第20章 愿天下所有情侣是失散多年的兄妹
??“小鬼，我们来聊聊吧。”
大步踏前，老爷子中气十足的说道，打破了奈叶窘迫的状况，趁着尼尔被转移了注意力的一瞬间，奈叶动作极为迅速，来没来得及对方反应，就把尤诺往尼尔那边一丢，而本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被尼尔抓在手里的雪貂很幽怨地看着奈叶离去的方向。
虽说他是男生，但他也是一个正直不阿的男生啊，帮奈叶放风这种事交给他绝对妥妥的没问题。
他才不会去注意那些咻咻咻、嘀嘀嘀的水声呢。
“尤诺啊，你此时的表情引起了我几许思乡之情啊……”
突然，尼尔轻轻一笑，而手里的动作却收紧了好几，被抓的无法动弹的尤诺抖了抖，有些畏惧地偷瞄着笑起来十分好看的某位少年。
不会是因为在老家的时候吃过雪貂火锅回味无穷导致思乡之情飙升吧！？不要啊，虽然他现在看上去是一只雪貂，但是他的本体是一个人啊！就算认定是雪貂但是他这么可爱的模样难道还忍心吃进肚子里吗！？
“好.色果然是你们的本性。”
“为啥你思乡会跟我的本质扯上关系啊！？而且你说的你们到底是谁啊！？hhh同盟会的成员吗！？”
尤诺条件发射似的一股脑吐槽了起来，随即发现一旁的老爷子看过来，连忙欲盖弥彰地捂住嘴。然而老爷子并没有流露出什么惊讶的情绪，反而像是见怪不怪似的瞥了一眼，就继续望着尼尔。
尼尔把尤诺随手一扔，头也没回的就把他扔到圣石之种那里去，转过脸来对上老爷子的视线。
“可以，不过得先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
一边说着，尼尔一边指着正被尤诺用魔法困住而无法挣脱的圣石之种。
老爷子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背手拿着剑站在一旁，时不时看尼尔几眼就闭眼不知道想些什么，这鬼鬼祟祟的动作让尼尔十分怀疑这老头子是不是一个老玻璃。
尼尔稍微戒备着老头子有可能会做出的特殊举动，他偏头望去另一侧，本想看看奈叶回来没有，却看见葵已经抱起小狗的尸体，一言不发地为它清理毛发上的灰泥，双眸好像被尘土蒙上一样，暗淡没有半分光泽。
看着这样的少女，尼尔忽然觉得眼前的景象开始与某种埋藏的记忆交错，重新泛起在脑海里。
“哈……”
轻笑声有些苦涩，尼尔歪了歪头，眯起眼遥望已经布满红霞的天空，眼里也是一片相映成辉的色泽，他轻轻地吐了口气，仿佛对着天空之上的神明说起话来，“这是不是在告诫我们，本应死去的，就不应该奢望再次出现。”
葵有些疑惑地望过去，她不知道尼尔的话到底是对谁说，而一旁的老爷子猛地睁开眼，一道凌厉的光芒转瞬即逝，凝望着婆娑树影下矮小的身影，身上一丝微弱的气翻腾而起又沉寂下去。
尼尔没有注意到老爷子的异样，转身就走到葵的跟前，没有看着她，而是看着她怀里那只已经永远沉睡的小狗，伸出手，动作显得很轻柔的理过毛发。
就好像，女孩当初为小狗所做的事一般。
“这只狗原本就死去了，但因为一股执念而被某种力量唤醒过来。”
尼尔不厌其烦地重复着手里的动作，配上一股平淡而吸引人的语气说话，葵开始明白他有些话想对自己说。
“先不论它活过来后的事情……”
尼尔的手蓦地一停，他突然抬起头，闪烁着星辰般光彩的紫瞳，直直地对上她有点慌乱的眼睛，一股无言的力量动人心魄。
“你知道它为什么执着要活过来吗？”
“……”
葵沉默着，回想起之前那惊险的画面，她的内心已经混乱得理不出一丝清晰的思绪。
尼尔没有等待她的回答，他把视线挪开，再次看向被葵抱紧的小狗，嘴角微微上扬，弧度温柔，在黄昏之下居然有种梦幻般的美意。
“我不否认它也同样渴望活着，但是我觉得，它更渴望的是另一件事，它只是想给那个在它生命最后的一段时光里，给予了最后的温柔的人，说一声简单的谢谢。”
即便不会人类的语言，但是单纯的一个目光已然能够把心意传达。
有些主观，甚至自以为是，但尼尔坚信答案就是如此。
一直保持沉默的老爷子眼前一亮，对于眼前的少年似乎有了几分新的认识，硬邦邦的表情罕有的多了一抹浅淡的笑意。
“真的是这样吗？”
葵抬起眸，在眼里的深处渐渐地蔓延开新的光彩。
“老师说的话你还不信！”
尼尔故作恼怒地瞪眼，见少女好像恢复了些许精神，他就指向圣石之种，又说，“这只狗不过被那玩意给扭曲了意志，才会造成后来那些事。”而后方向又是一变，指着刚刚从丛林里走出来，神色间有些不可思议的奈叶，“要不然这边这位正义感爆表的小姐也不会这么急于回收这些危险品。”
“嘻嘻……”
葵忍不住掩住嘴发出小小的笑声，见到奈叶有些无奈尴尬的表情多少感到一点不好意思。
“高町奈叶，你发什么呆，还不快点给我去把事情搞定！”
奈叶郁闷地握着魔杖，嘴里小声地嘟囔。
“干嘛就对我这么凶……”
“喂，你说什么？”
“没有，什么也没有！”
待奈叶把圣石之种回收，以及葵把小狗埋好后，老爷子这才走了过来，略微看了奈叶一下，就对着尼尔说道。
“随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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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邦枝一刀斋。”
坐在尼尔和奈叶对面的老爷子说出了自己名字，然后就指了指端茶水上来的葵，继续补充了一句。
“是小葵的爷爷。”
尼尔点点头，接过葵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滚烫的茶水瞬间沾满了舌头，苦涩味和烫舌的温度令他不禁撇起嘴。
“nice_to_meet_you哦，老爷子~~”尼尔伸了伸舌头，“我叫……”
“史普林菲尔德。”
一刀斋突然就出声打断了尼尔的自我介绍，不念他全名，却准确地道出了他的姓氏。
有时候，一个姓氏代表的意义，很多很多。
尼尔脸色猛然一变，目光如电直射在一刀斋冷峻的面容上，即便以一刀斋远超一般人的定力，面对这刀刃般的目光也感到脸上微微刺痛。
尼尔紧紧地盯了一刀斋面无表情的脸片刻，便把目光投向坐在老爷子身边的葵，似乎明白了什么，神情稍稍释然。
一刀斋见尼尔看向了葵，便明白他想的是什么。
“除了小葵提过之外，还有别的原因。”
缓缓地往嘴里送了一口温热的茶水，一刀斋冷淡注视的眼神里升起了别样的感情，让本身怀疑这个老头子的性取向问题的尼尔有些心惊胆战。
“毕竟，你是故人之子吧。”
“你认识我老爸！？”
尼尔两眼瞪得浑圆。
本来还想着老头子的眼神为啥那么诡异得跟老玻璃似的，原来是老爹友人遍天下，今天歪打正着在这里碰巧遇上一个是吧。
尼尔顿时放下心来，不用担心自己菊.花的安危了。
在座的两个女孩闻言也对这事感到很有兴趣，马上专心致志地竖起耳朵听。
然而被尼尔这么一提，一刀斋的眼角就抽了抽，他把茶杯往桌上一放，有些用力的动作使几滴茶水洒了出来，脸上显得有点压抑的神色在尼尔眼里看来就跟便秘没差多少。
难道所谓的故人之子是往日欠债的人的孩子？
尼尔随即苦着一张脸，死了爹似的望着一刀斋。
“老爷子，我可没钱啊。”
“你没钱关我什么事。”本来没什么好脸色的一刀斋眉头挑了挑，眼神好像看着神经病一样看着尼尔，不过他也没在意那么多，只是眉宇间有些阴郁，闷声闷气地接着说，“我自然认得你爹，当年也跟在我手下学过几天，还差点把我女儿给拐跑。”
“噗——”
刚才放下心来不用还债的尼尔一口茶没忍住给喷了出来，老爷子单手在虚空中抡起一个圈，原本朝着他喷去的水仿佛遇到一道无形的障壁，全数有规律的落在桌上的抹布，这一手耍的极为漂亮，看得两个女孩都惊讶得拍起手来，但尼尔显然没多余的心事去管这个。
【混蛋老爹，你到底做了多少坑儿子的混账事情啊！你个混球就呆在人家这里几天就要把人家的女儿拐跑，你喵的要是再多呆上几天不会连孩子都出世了吧？其实你丫就是精力过剩才到老头子这里练上几手，谁知道看见人家的漂亮女儿就被转移精力了是吧！尼玛的就这彪悍的效率老爹你丫就当之无愧世界最强男人的称号了。】
尼尔望了一眼葵，这个差点成为他同父异母的姐姐或妹妹的少女，脑里开始幻想着将来的画面。啊，说不定以后走到哪碰到一个女孩，人家老妈就对他说「她爸是你爸」这样的话来！难道他是段誉转世注定一辈子光棍么？不怕没有坑爹的混账儿子，就怕坑儿子的流.氓老爹啊！
【混蛋老爹你以为现在老婆好找吗！？非得逼得有情.人终成兄妹吗！？搞不好你的真实身份不是拯救世界的英雄，而是fff团的终极幕后黑手吧！】
尼尔狠狠腹诽了自己的亲爹一番，忽然感到累觉不爱了。
而他斜对面的葵正纠结万分地捂着肚子，听完这段秘闻后她都开始胃疼了，敢情她们的上一辈还有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啊，这种事就算让春水东流个几百遍也说不清啊。
奈叶倒是兴致勃勃，对于这种堪比八点档的情节表示很期待，但是一刀斋似乎完全不想再提起这种衰事，皱了一下眉头，便问起了圣石之种的事情。
被这事弄得有气无力的尼尔简单地说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顺便也提了一下被卷进来的奈叶，然后便说到放学时跟在奈叶后面才遇上之前的事情。
听到后面的时候，奈叶看着尼尔的眼神变得有点奇怪，在他的目光移过来前就迅速瞥开，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那现在是你全权负责这事了？”
“嗯……”尼尔郁闷地点了一下头，随即脑海里冒过一个想法，眼睛马上亮了起来，“难道老爷子你打算帮我忙？”
“关我屁事。”
一刀斋二话不说就断绝了尼尔的念头，那坚定得十分臭屁的模样看得尼尔想指着他的鼻子怒吼一句「你吃翔去吧」，不想帮忙的话那还问个毛线啊！
好像没看见尼尔那张被气得涨红的脸，一刀斋很自然地指向葵，一脸理所当然地说，“别把小葵卷进你的麻烦事里面去，要倒霉自己倒霉去。”
尼尔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就两眼全黑昏过去。
混蛋老头子就算是护犊子也不带这样的吧！明明是你的乖孙女幸运值暴跌自己卷进来的，而且你嘴里说的麻烦事也不是他的惹出来啊，要怪就怪坐在旁边的奈叶小姐以及那只正在她怀里蹭便宜的某只本体曾经是人的色貂！其实说到底是把曾经对老爸仇恨全部转移到他身上对吧！你喵的上一代的恩怨情仇就别转嫁到小辈身上来啊，他是无辜的！
葵瞪圆眼睛看着自己的爷爷，好像第一次看到他一样，然后转头望向尼尔，见到他那副快黑出墨汁的表情，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就别过脸去。
奈叶小姐正死死地抱住尤诺，努力地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这个时候笑出来绝对会死的，绝对会被恼羞成怒的某人轰杀至渣的。
一刀斋施施然地喝着茶，轻轻地瞥向嘴角狂抽的少年，脸上露出一副思忖的神情。
“小子，说起你的父亲……”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没什么好说的。”
这时候气氛似乎变得有些诡异了。
尼尔懒懒地抬起眼皮，打断了一刀斋的话后，别挪开视线。而一刀斋把茶杯托在手掌上，沉默了一阵子才缓缓地点了一下头，唯独那思忖的神色愈发深邃。
奈叶和葵虽然很好奇这个跟哑谜似的对话，但是她们很识趣的没有深究。
“我看你也会用剑，要跟我学学吗？”
像是转移话题似的，一刀斋毫无征兆地引出了一个尼尔都没有想到的话题。
尼尔愣了愣，很傲娇地哼了一声，“我才不用你教。”
说这话的原因，有一半是因为之前被一刀斋气的，而另一半源于心里的某份骄傲。
他从那个男人那里传承而来的剑艺，由此而生的骄傲绝不容许任何人染指。
因为，那个人，曾是他的整个世界。
“我没说让你做我徒弟……”一刀斋似乎看出了尼尔心中所想，用着一贯平静的语气说，“修心即是修剑。”
尼尔瞬间抬起头来，身体突然绷紧，有那么一刹那，在眼前这位老人家平淡超然的目光下，他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一切似乎都被看透了。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尼尔眨了眨眼，很快就放松下来，懒懒地伸了一个腰，身体顿时发出一阵啪啪啪的清脆声。
“也好，反正有段时间没联系，都快生疏了。”
一刀斋似乎很满意地就点起头来，不过下一刻他就暴怒似的瞪着眼，好像看到仇人一样的把视线向尼尔刺过去。
“你在我这里训练期间不能靠近小葵的五米范围之内！”
“那干脆让我别来啊混蛋！”
死老头完全是把他当成老爸来对待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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