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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章 相救


  

  头依然昏昏沉沉的,后颈处隐隐生痛。

  林晚桐微微张开眼睛,却见自己躺在一件极尽华美的屋舍之中,而自己正前方,一张雕花檀木圆桌旁边,一个身着牡丹绣锦的华服女子,正幽幽地喝着茶水。

  她挣扎着爬起身,视线对焦,心下一阵恼怒:“花想容,你这是做什么!”

  绑架么?

  “三儿,那晚你不该逃走。”花想容放下茶杯,展开一个极具亲和力的笑容,上前来拉她:“你原本可以成为涟地身价千万的乐师。”

  林晚桐冷冷打掉她白皙的双手,“是你,不该食言才是。”

  花想容站起身依然笑得温婉:“一切都是我的错,只要你能在今晚再次为我暗中演奏凤求凰,就像前几天那样,我可以给你一切你想要的。”

  “我不会再弹那只曲子,放我走。”一字一句,态度鲜明。

  花想容终于敛起笑容,怒意从她眼中逐渐升起,她坐回榻上斜视着林晚桐,端起茶水喝的漫不经心:“我想你还没搞清楚状况,难道你没发现,你已经失去了说不的资格了吗?”

  说着拍拍手掌,一排手执铁棒的彪形大汉就从门外进来,虎视眈眈地盯着林晚桐。

  花想容莞尔一笑,冲他们挥挥手:“嘘——不要吓到她。”而后又走到林晚桐身边,蹲下身子靠近:“如若天黑之后你还是选择不弹,他们就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刚来醉香楼的姑娘若是不听话接客,都是由他们调教的,他们有的是让女人乖乖听话的手段。”

  彪形大汉挺起胸膛,神情极是凶恶,林晚桐皱眉然而花想容没有给她机会再说什么,动动手指,那帮大汉就将她五花大绑起来。

  她被带走的一瞬,听到花想容在她身后无比威胁性地一句:“日落之前我希望你作出正确的决定,否则……”

  彪形大汉架起林晚桐,将她投进一间幽暗的房间,除了门之外没有任何的窗户,而后立刻上锁。

  咔哒一声,林晚桐知道,她逃不出去了。

  她来到这异世之后尝试过很多次这样类似的情形,她甚至不慌张,唯一担忧的是,司马让她今天一定要服药的,若是因为被绑架不能服食,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日头渐渐升到头顶,却不见林晚桐买药回来,司马原是不在意。但直到午饭时候已过,依然不见那瘦削的身影。

  他皱起眉头,林晚桐虽然与他相识不过十日,然而自她身体好转之后,一直坚持为他准备三餐,从未有一次漏掉,今日的缺席因而显得异常奇怪。

  司马摇摇头,将心沉下,他从不将期待放在任何人的身上。

  然而日头渐渐西沉依然不见她回来,司马终于有了些许的担忧。

  今日正是服药的第一天,也必须是这一天,不能迟不能早。之前他用药丸提起林晚桐的精气,俗称吊命,即用药是将死之人在短时间之内恢复生机,且身体机能有大幅提升,甚至达到比中毒之间更加好的水平,只是因为她需要在林晚桐身上下猛药以驱虫,而她孱弱的身体根本不可能承受的住。

  然而吊命者,不可多用。因为这相当于提前透支生命,故而七日已是大限,否则将会耗尽精气,死状恐怖也是有的。

  那么这个女人到底回到哪里去呢?司马思绪流转,架上药炉后施展轻功没几步就到了醉香楼。

  门口的龟公一把拦住他,堆笑着说道:“司马大夫,今儿来太早了吧,咱们醉香楼还没开呢,还请入夜了才来吧?”

  司马冷着脸,暗暗手上集聚了些真气,一掌便将那龟公推开。人命关天,他可没有废话的时间。

  华丽的房间内,菊绣颤抖着会话:“小姐,三儿姑娘她……”

  “她还是不肯么!”花想容的语气中已经积聚熊熊怒火,手臂一挥,这满桌的菜肴皆摔在地上,摔个粉碎:“给脸不要脸!给我打,打到她点头为止!”

  菊绣颇为为难,那叫三儿的少女看着就瘦弱,哪里禁打,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可如何是好,可是小姐正盛怒,她的意思又有谁敢违背?正踌躇,却听一声哐镗一声,房门被人踢开,来人一袭青衫,一双淡漠的眸子幽黑不见底,冷冷地看着花想容:“你要打谁。”

  花想容感到一股莫名的压迫感,反问道:“你以为你是谁,给你有什么关系?”

  司马仍然是淡淡地:“她是我的病人,再过一个半时辰不服药便可能死。”

  “我为何信你。”花想容柳眉竖起,她自然知道司马口中的她所指何人。

  “我不是要你信,我只是告诉你,我要带她回去了。”司马说着银针刺入一旁龟公的手臂,“带我去找小哑巴,否则不过一炷香你便是尸体一具。”

  龟公见手臂果然出现一道黑气且越变越大,吓得屁滚尿流,慌不择路,最后指着一间柴房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话,司马扔过去一枚解药,正要开门,身后却出现一群龟公与打手,个个身形魁梧,对他虎视眈眈。

  花想容站在他们身后,原本称得上精致的五官因为怒火而显得扭曲:“你以为醉香楼什么地方,由你来去自由吗?上!”

  一众拥上前去,司马略略退了几步,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一挥衣袖便倒下十来个打手,再一挥,全部倒地。

  几乎没有人看清司马到底用了什么招数,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太突然,只是倒地之人的脖颈处都插着一枚极细的银针,中针的部位隐隐发黑。若是看的再仔细些,这些人中针的部位,银针入体的深浅都是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司马看着花想容气急败坏地脸,说道:“我只是要救我的病人。”

  林晚桐越发急躁,花想容竟然真的不放她回去,只是叫人送来些吃的,仿佛是怕她中途逃了,看管很是严格,这样下去的话,到了晚上她必定是难逃一劫,她可是绝对不会奏曲的。

  如何是好?

  正在思忖,却听门外一阵喧闹,透过被锁住的门缝竟然看到一席青衫的司马一人对二十人,且轻松获胜,她甚至没看清他做了什么,胜负眨眼已分。再然后,门就开了,是司马生生拧断门上厚重的铁链,站在她面前,让她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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