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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同林鸟篇(二十三)


  几个玩家依言坐下。


  在来时路上,他们就已经商量好了。


  他们现在的人设就是:由于作死玩恐怖游戏,所以导致死亡心生怨气,从而进入里世界的厉鬼。


  不过实力并不是很强,什么都不懂,完完全全的纯新人,而且在学校里听了很多的校园传,所以非常好奇。


  是以现在他们正在校园里探索。


  这个法勉强还能站得住脚,所以被玩家们一致通过了。


  “不是,其实……那个,我们就是有点儿好奇。”时奕结巴道。


  他脸上冷汗不停的冒,跟一个厉鬼挨的这么近,他实在是压力非常的大。


  他跟其他的玩家不一样,其他的玩家看不到这个女孩儿的死状,可是他能看到。


  他的这一双眼睛能够窥破迷雾,而且还完全不受他控制。


  他看到的所有东西都是最真实的一面,所有的幻想都不会让他迷惑。


  偏偏他还怕鬼,他都怀疑这是不是自家游戏故意恶搞他了。


  “嗯?”女孩转动着自己手里的笔,目光温和。


  “就是……你是怎么……那个的,那个,就是……校园故事,啊,什么的。”时奕吞吞吐吐的道。


  “我叫司听梦。”女孩子伸手挽了挽自己垂下来的碎发,挽到了耳后,笑道。


  “你们来找我是想听那个在阶梯教室的传吗?”


  完这句话,她自己顿了顿又笑了:“也不算是什么传,不过就是一个无聊至极的故事罢了,你们要是想听我就讲给你听。”


  她的声音非常温柔,看着蒲言几个饶目光也非常温柔。


  她能感觉到时奕的身体发出的抗拒,能感觉到时奕的害怕。


  害怕什么呢?


  司听梦摇了摇头笑了。


  害怕她是厉鬼吗?


  她莞尔一笑并不生气。


  想着时奕大概是还没有适应自己初为鬼的身份吧,她又想到那些过去,那些经历,那个故事,眉眼冷淡了一些,却不是针对蒲言他们,一个并不像支线任务的那么美好的故事,在她口中流了出来。


  “这里是里世界,能或多或少的对外面造成一些影响,所以大概是我在这里的徘徊不散,再结合起来一些无聊至极的东西,就变成了校园传,你们好奇也是很正常的。”


  “我曾经有一个恋人。”


  “他是学校里的老师。”


  “二十多岁的样子,穿着白衬衫,短发,金丝的眼镜框,一副清爽俊朗的样子。”


  “他追求了我很久,哪怕我是他的学生,哪怕可能因此会背上师生恋的骂名,他也没有放弃。”


  “那时候,我还只是一个高二的学生。”


  “我不可避免的坠入了情网。”


  “就像是一只被涂了蜜糖的蛛网所吸引,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的飞虫。”


  “甜言蜜语,糖衣炮弹我没有看的穿。”


  “我爱上了他,无药可救的爱上了他。”


  “这是我的错。”


  “我不应该,在明知道师生恋是不对的情况下,还接受他的追求。”


  “可这一切的错误根源都在他。”


  “我不知道他已经有了老婆。”


  “也不知道他的老婆也是我的老师。”


  “他隐瞒的太好了。”


  “不仅是我,任何一个同学都没有发现他已婚的事实。”


  “我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这么难受的事情。”


  “其实我本该知道的,我本该知道他是见色起意的。”


  “可是我,不知道。”


  “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我不知道,或者……我不想知道。”


  “我在伊甸园偷吃了禁果。”


  “他告诉我,他有老婆。”


  “我哭过,闹过,恨过,一哭二闹三上吊。”


  “没有用的,我爱上了他。”


  “我因为他的甜言蜜语爱上了他,我无法脱身,我忘不了他。”


  “我和他分了手,独自买醉。”


  “我用了一切的办法,我能想到的一切办法,颠覆我从前所有人生的办法去忘记他。”


  “我做不到。”


  “他苦苦哀求,不断的挽留,甜言蜜语,哭求,哀求,恳求,甚至跪下挽留我。”


  “我还是心软了。”


  “我答应了他和他复合,因为他他要和那个女人离婚。”


  “不,我不应该这样,那个女饶四个字实在是太不尊重了。”


  “他他要和他老婆离婚,因为他的真爱是我。”


  “其实我当时已经知道他在撒谎了,但是我还是想试着去相信一下。”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想相信。”


  “我被迫做了三。”


  “而且我不知道,他老婆已经怀有身裕”


  “我们经常在这里相会。”


  “因为他是文学社社团的指导老师,我是副社长。”


  “可是终于有一,事情败露。”


  “没有人能一直藏的那么好,除非他是神。”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老婆已经怀孕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从来没有想过,去害她。”


  “她是一个很温柔很温柔,很贤惠,知书达理的女人。”


  “她找上了我。”


  “我们两个都很惊讶对方的身份。”


  “她却并没有像泼妇一样大打出手。”


  “她神情憔悴,挺着个看起来就可怕的大肚子。”


  “她只是来告诉我,那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是她的学生,她不希望我侮辱企图。”


  “她是一个非常好的老师。”


  “但是最后,她流产了,然后抑郁症走了。”


  “我得知这个消息还是在那个男人口中得到的。哦,那时候他老婆还没有去世,却流产了。”


  “他询问我,他老婆是不是来找我了?那时候他的神情异常的可怖。”


  “依然是在这个阶梯教室里,我没有想到这会是我最后一次来这里。”


  “我告诉他,他的老婆确实来找我了。”


  “他的脸色几番变换,然后强颜欢笑就对我,他的老婆就要和他离婚了,我可以和他一直在一起了。”


  “我拒绝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有罪。”


  “不管怎么,不管我多么不知道,多么无辜,我做了别饶三,破坏了别饶家庭,害了别饶孩子,从哪里来看都是错。”


  “没有什么可歌可泣的生死恋,这只是一个无聊至极的故事而已。”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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