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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会馆


  转眼间三日已过。

  齐冰伶坐在屋内,看着阴沉的天,心情有些沉闷。

  林成若再不回来,今日申时她便要动身去承泽会馆了。

  “小姐,东西都收好了!”巧儿抬起手,点了点桌下的各样行李。

  其实也没有许多,多出的那些全是林成买给她的首饰盒子。

  “知道了。”齐冰伶漫不经心地答,仍旧托腮望着窗上的宣纸。

  “小姐!”巧儿瞧她又出神了,到她背后晃了晃她,“你怎么了?前几日说要入宫,不是还兴高采烈的!”

  前几日是前几日……

  “许是在国公府住惯了吧!”齐冰伶只道,“都有点舍不得了!”

  巧儿笑得捂住了嘴,“小姐是舍不得国公府,还是舍不得国公府的人呐?”

  齐冰伶瞪着双眼,错愕地看看巧儿,良久,才道:“当然是这地方了!”

  “好,是地方!”巧儿不再多言了。

  齐冰伶心里突然有些失落。

  林成与她许诺时,她本没有抱什么希望的。

  这几日不见他人,反倒觉得那希望大了些。

  他越神秘,齐冰伶就越好奇。

  只是看眼下这状况,这份好奇估计是等不来答案了。

  齐冰伶站起身,将裙子抖了抖,好不那么皱了。这才跑到母亲屋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简如还熟睡着。

  这几日,虽有齐寒月差人送来的药加以维持,但齐冰伶看得出,母亲的身子还是愈发差了。

  她蹑手蹑脚走到床前,悄悄地跪下了。

  “娘,女儿要走了。您要多保重,千万等我回来。”她轻声道。

  简如没听到。

  齐冰伶本来也是不打算叫她听见的。

  只是为了入宫前,自己能心安一些罢了。

  “小姐!”巧儿从窗户边探出头,小声唤她。

  “怎么啦?”齐冰伶小心凑到窗边。

  “李师爷来啦,就在院外。见是不见?”巧儿朝她眨眨眼。

  往日林成在府,总是刻意阻止李鱼到后院来的。

  这几日林成不在,李鱼倒也很听话地不过来。

  今日既然来了,定是有重要的事。

  “见!”齐冰伶说着出了屋,又小跑着到了院门。

  院门还是自内锁着的,钥匙就在齐冰伶袖中。

  齐冰伶刚要开门,却被李鱼制止了。

  “还是免了吧!”李鱼十分不乐意地撇了嘴,“若是无退回来知道这门开过,我这耳边又要不清静了。”

  齐冰伶笑笑,只好将钥匙又收回去了。

  “大人有事吗?”

  李鱼不再多说,自地上一个小包裹里拿出三样东西,依次从门缝递给她。

  一只小瓷瓶,一把锋利细长、不过半尺长的银刀,还有一团红布。

  红布内,是一条淡粉色的宫绦。

  齐冰伶一一接过,又问他:“是长公主送来的吗?”

  “嗯。”李鱼不耐烦地哼道。

  “她人呢?”

  “她?”李鱼很是诧异,一个小奴婢怎么敢这般过问长公主的行程?

  “长公主没来。来的是康王府的一个家仆。”

  “她没有来?”齐冰伶也有些诧异了。

  “是呀,”李鱼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听说前几日长公主病了,估计连桃宴都要迟来了。”

  “病了?什么病啊?”齐冰伶急着问。

  李鱼偏过头,不得不重新打量起她,“这也不关姑娘的事吧!”

  “哦。”齐冰伶意识到,是自己着急了。这样问确实不妥。

  “那,公子有消息了吗?”

  李鱼摇摇头,“公子习武去了,按照以往,没个十天半个月回不来。”

  这样啊……

  齐冰伶垂下双眸,淡淡地朝李鱼道了谢。

  ……

  辰仪宫地下,一间小小的密室内,林成手持木剑,又一次朝面前的木头人颈间刺去。

  那木头人的头顶放了一只木碗,里面盛了半碗水。

  叫林成这一刺,水落了一地,木头人却是毫无损伤。

  林成放下剑,摇摇头,自己却早已是满头大汗。

  银铃婆婆自他后方的椅子上叹了口气,一根拐杖在地上敲了敲,提醒道:“凝神!”

  “是!”林成再提起剑来,目不转睛地看着木头人,心无旁骛,又是一击。

  还是老样子。

  这一次,银铃婆婆替他摇了头。

  “还差得远呢!什么时候你能一剑将木人的头刺断,木碗平稳落下,水又不溢出,才算是练到家了。”

  林成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愈发着急了。

  再一试,剑上尽是戾气,自然更做不好。

  “朝暮字诀,需平心静气。我与你说过的。”银铃婆婆嘱咐道,“无退,你性子一向沉稳,这几日是怎么了?”

  “没……没怎么!”林成吞吐道,用袖子揩揩汗。

  “罢了。”银铃婆婆道,“今日就练到这儿吧。”

  林成喘着粗气,愣愣地望着最后一页未撕掉的暮字诀。

  两日之内能将一式的剑法记住,于他而言已是开了先例。

  如今就剩最后一式的最后一页,他说什么也不肯放弃。

  “已快申时了,从昨夜到现在你都没有休息……”

  银铃婆婆话未说完,林成先问:“已经申时了?”

  “是啊!”银铃婆婆道,“也可能已过了。”

  “糟了!”林成低下头,自言自语。

  转而朝银铃婆婆行了一礼,也不执著于那最后一招了。

  “无退听您的,今日就到此。弟子先退下了。”

  “去吧!”银铃婆婆虽有些疑惑,可看他那副疲惫的样子,今日再练也是无用,倒不如放他走了。

  林成惶急着出了宫,来不及回府,先朝承泽会馆去了。

  心里所想,无论如何,也要给公主一个交代。

  即便他也不知自己所学的这点暮字诀够不够救她母亲的……

  谁知行到半路,突然下起了雨。

  林成管不得这许多,只顾闷头朝前跑。

  雨越下越大,街上的摊铺收了,百姓纷纷回家躲雨。

  这一路无人阻挡,林成很快便到了承泽会馆。

  会馆的门关了,门内吵吵闹闹,时而传来管教嬷嬷的训话声。

  看来申时是过了。

  林成伸出手,很想敲门。

  可再一想,这一楼的良家女,自己进去,实在不合礼数。

  因而又将手放下了。

  只是这心里还是放不下。

  “你在这儿站着做什么?”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林成一回头,见是祝子安。

  他举着把伞,二话不说先将浇得湿透的林成罩在伞下。

  “我……”林成吞吞吐吐,不知从何说起。

  “你该不会也是来寻人吧?”祝子安问。

  “难道,子安兄也是?”林成无措地看看他。

  “是啊!”祝子安倒是一副无所谓,“既是寻人就进去喽!”

  祝子安说着便要推门。

  “子安兄,这样不妥。”林成立刻拦他。

  “有何不妥?”祝子安疑惑看他。

  “不合规矩。”林成劝道。

  祝子安无奈一笑,“规矩?规矩又不能当饭吃!真是!”

  说罢径直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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