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升官（二）
我该如何说，我其实也想当一个正常的人。有着自己心中的惦念。想做那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我该如何说，我想象无数折子戏中的世家小姐一样，哪怕是私奔。也可以轰轰烈烈过一场。
可是如今，哪这样的奢望，想都不敢想。所以爱恨。都成了借口。
所以呢，我们有着永远跨越不过的鸿沟，所以即便是躺在床上，眼泪不停的往下流，也阻止不了王铮想要往前走的脚步。
你说他悔恨也好。你说他失望也罢。你说她狠心，狠情，冷心冷性。你说他不是个正常人，怎么说他都好。
王铮都认了，都认了。回到自己屋中的卫风，也是怎么没有想到会是今天这样的结果，
原本有100%的把握，把王铮拉到自己的阵营，尤其是在知晓的王铮的身份之后。从来都不会认为自己输的这般的狼狈。狼狈的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幼时的孔孟教义恩师的教导，全都被吃到狗肚子里去了，才知道，原来人真的在绝望的时候，可以顾不得那些什么君子礼仪。
那些尊师重道。那些明明是人家都喜欢的清朗世家公子的样子，明明以前卫风都做得很好，可如今一朝全都被抛在脑子后面，只因着王铮的拒绝让他失了分寸，失了从容。去了所有的思想。只想着把人一把拉到自己的阵营里，长长久久的给他洗脑。
即便是一直关押也在所不辞。
可是，卫风，也更知道。倘若自己真的这样做了，日后就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
或者说，即便是他这样做，也做不成功。他与靳望之间相差的太大。
以前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世家公子。清高的很，看不起那些京城之中的二溜子，单着二世祖的名声，作威作福，所以自己才从锦衣卫最底层干起。
而如今看来，干的也不错，颇得陛下赏识，而且不是因为家中的势力，全都是因为自己的努力。
也知道自己跟靳望有所差距，东厂督主武艺高绝，天下第一。是朝臣们早就知道的事情，作为锦衣卫的镇抚使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原来的天下第一还有这样的的办法。
卫风，以为自己跟他有所差，不过是三招五招之内。可是这一动起手来，确实是三招五招之内，是人家三招五招就把他制服了，像是在对一个三脚猫的孩子一样。
诉说衷情的难堪，与突然间被打破梦想的难堪。全都掺合在了一起。
不管是之前，从来都不肯承认的。锦衣卫太过与东厂有差别。还是总觉得，东厂算是什么？锦衣卫的人也太没有骨头了。
如今看来，如此实力的差距，骨头又算是什么东西。不过都是一场好笑的笑话罢了。
难堪的脸上的火红，一直都没有停得下去，整宿整宿的辗转反侧。现在还在考虑着自己是不是要就此回京去，可是又觉得那样更丢人。
王铮所说，君子有所为，而有所不为。不能成有所为的人，可是却依旧不想做那个有所不为的人。
人就是这般的虚伪。明明自己做不成的事情，却非要奢望着，非要觉得自己能力足够。可如今才知道，真的是做不到啊，做不到还能怎么办？硬挺着吧。
大概就是又怂又不肯认输。这般无意义的倔强。终究是让卫风自己还停留在这里。
你要问他为什么停留，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是那些难堪是那些意难平。还是那些不肯认输的倔强。
只待第二天清晨再来的时候，辗转反侧的三个人全都醒来。厨子们做好了早饭。
海鲜粥熬的那般的清香，甚至配上了玉米饼子跟凉拌小菜儿。
如今的卫风，在这里呆的时间久了，也不像之前那么挑剔。
三个人坐在桌子上，没有互相眼神的交流，吃饭到也吃得很香。没有人提及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有人敢提及
或者是敢问一句，三位大人，昨天晚上在府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早起晨练的士兵们，一个个鸦雀无声。吃饭的人一个个鸦雀无声，吃好了饭，婢女们收拾饭桌。连一点儿，厨具相碰的声音都不敢有。厨房里的下人在刷碗的时候。水流声都不敢放的太大，恨不得小心翼翼地一点儿声响都不出，免得叫大人们注意到了他们。
只有风声。只有海浪击打的声音，只有不明所以的。是人们在街道外熙熙攘攘的声音。一切同往常一般的静谧，又同往常不一般的寂静。
王铮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看着眼前微卫风没有走，也并没有在作妖。没有斥责，也没有再说话。像是接受了昨天晚上王铮跟他所说的事情一样，就这般坦然的早晨的出现在了饭桌之前，甚至再也不挑食，同以前的卫镇抚使所行是没有什么两样。
王铮或许可以说非常欣慰的，欣慰卫风终于开始理智了起来，可是又非常的难过，觉得以后他与卫家将会不死不休的，站在两个对立面。
可到底先下手的人不能是他，不管是单着哪一样，就是他都不能先下手，即便是知道了卫家以后一定会对他有所不利。
倒不是说王铮是什么白莲花，他从来也没有做过圣母白莲的事情，只是因为不能只是因为底线。从来都是在别人进犯他，他才被迫无力的还击，从来没有自己主动的出击。
这有违背他们王家的家训，虽然，爹娘在世的时候，也没有跟他说过王家有什么家训。
可是王争就是知道他们家的家训究竟是什么，究竟哪一点底线不可以逾越。所以认真的要命。也不敢提及此事。
卫风吃完了早饭，自去边疆沿海一带，突然间，跟往常不一样的，就是变成了一个努力的士兵一样，同他们一起搏击风浪，同他们一起坐上摇晃的小船，同他们一起在大船之上喊着号子滑着桨。
终于放弃了世家公子高贵的模样，跟士兵们一样，在泥土里面打起了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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