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 孤医权后:这个娘娘不好惹 > 第44章 乌龙

第44章 乌龙


  白佑自然是瞧出了沈辞眼中的不相信,却又实在是不知道自家殿下做的那些事,该怎么说出口。

  实在是太不要脸啊!

  趁人家不注意,偷偷拿走人家姑娘刚用过的勺子,甚至还拿回了家,一连好些天都没有刷……

  要不是后来上面挂了一层厚厚的霉,怕是他还能继续那么用下去,就是因为那上面曾经沾过沈辞的口水。

  你说这不就是有病么?还是病得不轻那种。

  沈辞瞧着白佑满是一言难尽的脸,突然福至心灵:“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难道顾谨言这种情况并不算反常?”

  该不会这样的顾谨言才是真实的,前世与她在一起时的一本正经才是装的吧!

  白佑:“……”太子妃您是不是看我不顺眼?

  这种送命题他根本不敢说话的好么?

  白佑这会儿看着沈辞的目光都有些奇怪了,总感觉这不是个高门贵女温柔贤淑,这就是个狼外婆杀人不见血那种。

  上一次那个沈公子就是这样,一口咬定他是内鬼,现在沈姑娘又想让他说会被扒了皮的话。

  他莫不是和姓沈的人犯冲吧?

  太可怕了,嘤嘤嘤,想和白佐换一下位置了。

  不行,改日他得去算算,有没有什么避厄之法,别太子妃都还没有嫁过来,他就先一步被克死了。

  那可就太冤了。

  沈辞瞅了白佑一阵子,见他脸色乍喜乍悲,最后变成了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失去了等待的耐心,心想着晚点该让顾谨言把白佐叫过来才是,这个白佑太不靠谱了一些。

  她没在指望白佑能有什么超长发挥了,转身去了膳房。

  -

  寺中一切饮食都很清淡,沈辞做了两样简单的吃食便回去了。

  顾谨言还在奋笔疾书。

  他绞尽脑汁,恨不能从记事起写到如今,只为给自己找个情有可原的借口。

  可他思来想去,怎么回想都觉得自己当时是鬼迷心窍了,甚至都不敢去想,若是当初有那么一点点意外,被外人知晓这些事情,到时候再闹大传出去会给阿辞造成怎样的困扰。

  最后他决定不挣扎了,让白佑去给他寻了一块搓衣板来。

  见沈辞回来,顾谨言立马就起身迎了上来,没有什么多余的解释,先是低声道:“对不起,我错了。”

  沈辞被这突如其来的歉意,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顾谨言赶忙将自己写了几页纸的“认罪书”拿出来。

  等沈辞接过去之后,他要忙不迭的去拿了搓衣板,规规矩矩的跪好。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要多熟练有多熟练。

  沈辞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转而看向手里的认罪书。

  开头是一句:娘子大人在上。

  随后是顾谨言交代的,这些年来,他因为思慕沈辞而做的一些荒唐事。

  比如偷偷换走她用过的汤勺,拿走她用过的澡豆……

  这些基本上是发生在顾谨言十二岁那年。

  之后他稍微大一些了,也知道那些行为是不对的了,倒是没有在做过了,但还是经常偷偷躲在宴会的角落里看她,还会一路尾随她的马车,陪着她去往各种宴会,在从各个宴会的府里归家。

  沈辞看过之后,嘴角再次忍不住的抽动了一下。

  难怪她从前总觉得有道视线盯着她,搞得她以为遇见了什么心怀不轨之人,到后来干脆推了所有能推掉的宴会,极少再去那些场合,慢慢的倒也习惯了,越发喜静。

  便是心悦武文桥的时候,也没能为他改掉这个习惯。

  合着这罪魁祸首竟是往日瞧着一本正经的太子殿下?

  沈辞深吸了一口气,才调整好情绪继续往下看,只是越看脸色就越沉。

  顾谨言的这份坦白式认罪书,倒是没什么顺序,像是想到了一件事就写一件。

  写完了最近的几件事之后,就跳到七岁那年。

  顾谨言七岁那年毒发的越来越频繁,差一点点就活不过去,还是被送到了孤医药楼,得了药楼楼主的救治才挨过了这一劫。

  沈辞看到这里,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年少时的事,她其实已经记不太清了,但经过这么一提醒,她还是能想起来的。

  当年顾谨言哪里是药楼楼主救的……那分明是她救的!

  难怪顾谨言一点也不奇怪她会医术,甚至她用沈知微的身份出现,他也很快就接受了。

  这是早就知道她是孤医药楼少楼主的身份!

  她还记得,那时候的顾谨言已经被判定了无救,但她却凭着一股子不肯服输的劲儿,愣是吊住了他的命,又用了半年的时间,为他调理身体。

  只不过那时候她的医术,尚且稚嫩,也一样没有为他解毒的办法。

  将毒素压制下去,让他勉强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就已经是极限了。

  后来她还特意问过那个病人的情况,不过药楼那边只说对方家里不放心将人再送过来,便也就没有下文了。

  毕竟孤医药楼不出诊这是规矩。

  谁能想到当初那个小胖子……居然就是顾谨言?

  一国储君,那可不是不方便么?

  想到儿时的那些事,沈辞看向顾谨言的目光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很复杂。

  她记得,那时候的顾谨言特别叛逆,不爱吃药还很爱作死,又常常不听医嘱,经常让沈辞恨不能抽他一顿鞭子。

  但他身体又差得要死,别说抽一顿,轻轻打一下都说不定会没命。

  所以她就只能可劲儿的往药里头放黄连,苦到他脸都变色才满意。

  再有一件让她印象特别深刻的就是,他十分喜欢跟自己对着来,不让他往东,他就非要往东。

  胆子小的像芝麻,还特别喜欢吓唬人。

  有一次也不知道让谁捉了一条小菜蛇,想要一报黄连之仇,结果手滑没抓住,蛇掉自己的鞋子上了,没吓到沈辞半点,倒是差点把自己吓得发病。

  之后更是被沈辞狠狠的教育了一通,不仅多喝了半个月的黄连汤,还被倒吊在蛇园里,给沈辞养的那些小宝贝,念了三天三夜的弟子规。

  从此以后倒是乖了不少,见了沈辞就像是见了猫一样,一点也不敢闹腾,干什么都规规矩矩的,让吃药也是一口干,丝毫不犹豫,更不需要让人哄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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