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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宋若谋反(三)


  目睹了木不忘的背影没入黯然夜色,再也看不到之后,冷溪转身走回乾清殿郑


  看着被挂在角落里冷成德的官服佩刀,大红妆花罗锻上,缠着金丝的绣线密密织就出的飞鱼纹路从双肩而下,在两袖和胸前张牙舞爪,栩栩如生。


  那曾是他一生中,最至高无上的荣耀。


  是他为这万里山河,来过,奋斗过的印证。


  冷溪走上去,远处的奇宝像是看出了她的意图,吓得连忙大声制止:“冷大人使不得,您的品阶还不足以穿着此服,奴婢这就为你找新的衣袍更换!”


  “奇宝,让她穿吧。”本在喝药的官家此时抬起头,随和地摆了摆手,“就让她穿上吧,朕便能当做善华还在,也就更心安些。”


  他已发话,其他人自然是不敢再有龃龉,奇宝旋即命人过去,帮着冷溪穿戴整齐。


  冷成德身形魁梧高大,冷溪穿着他的衣裳难免会有些不合身,幸有手巧的宫人随即为她简单调整了一下,速度极快,又不会破坏衣服原有的样子。


  腰带勒到最底,袖口也绑到最紧,绣春刀在手,她转身拜过内殿里那对皇家父女。


  一弯腰,一挺背,在她的眼神中,众人仿佛又见到帘年那个杀伐果断,刚毅勇武的正三品锦衣卫指挥使,冷成德。


  *


  酉时末刻,宋若手下一路叛军已然从西华门外杀至奉门下,武英文华二殿也有亲军指挥使万迎、徐开二人死守。


  “替我去找一个叫沈耻的侍卫,此人曾在重华宫公主殿前当值,功夫很好,可助我一臂之力。”冷溪站在乾清殿前,一面擦拭着手中宝刀,一面嘱咐身边跟来的黄门。


  那黄门依言而去,她眼看刀身重又光亮,便用刀尖指向被堵住嘴跪在殿下多时的方琳琅:“将人带上来。”


  长时间的哭泣将她脸上厚重的妆容哭得又花又脏,发髻也散了,一地都是摔碎的珠钗宝簪。


  绣春刀狭长的刀影在她脸上一晃,她惶恐地闭了闭眼,却忽觉颈边一凉,再抬眼时,正好撞见冷溪凉飕飕的眼神。


  “今有奸妃祸国,谋害子,与奸贼宋若沆瀣一气,企图里应外合,篡我大乾江山,坏我山河正统!此刻,我便当着诸位的面,以此奸妃之血,慰我大乾列祖列宗之愤,祭我大乾永立不倒的战旗!”


  她运足了内力开腔,本就比寻常女子要温厚的嗓音洪亮无比,锐利的刀锋亦随着回响在乾清宫院内的尾音落下。


  但只一刹那,方琳琅的血染红长刀,她甚至连叫都来不及叫一声,便已经身首异处。


  殿中众人就这么看着她的头颅从乾清殿前汉白玉的台阶上滚落下去,一路洒血,将那庄严而圣洁的白玷污。


  众将士为此大大解了气,满腔热血都在这一刻被点燃,士气大盛。


  冷溪收刀入鞘,心中却是一片空无的寂静。


  没有愤怒,也没有怨恨,更没有大仇得报的快福


  因为她非常清楚地知道,从这个女饶死开始,才是她真正开启复仇血路之时。


  宋若,秦世忠,还有那些多多少少参与过,想要将她全家拖入地狱的,她都不会放过。


  *


  “冷大人,沈侍卫到了!”


  被打开了一条缝的乾清宫宫门外,赫然走进来的正是与冷溪好久不见的沈耻。


  于他身后还跟着个与孟鹤鸣年纪相仿的少年,亦是一身侍卫装扮,眉目间英姿勃发,与沈耻有七分相似。


  冷溪边走向他边问:“这位难道就是沈兄的弟弟了么?”


  “卑职沈辱,见过大人。”少年一本正经地朝冷溪拱了拱手。


  冷溪点点头,然后道:“既是沈兄胞弟,也就是沈家后人,自然是不会差的。沈兄,亲军指挥使都在奉门和武英文华二门领兵迎敌,玄武门反而缺人镇守,你我这就要去玄武门看着,今夜无论如何,都不让他们打进玄武门。”


  “在下明白!”沈耻跟上她的步伐,回头嘱咐亲弟,“辱弟,你且守在乾清宫内,务必护好官家和公主,不必随我们同去了。”


  罢,他二人自带了几个人从后门经坤宁宫,直达玄武门上。


  *


  此时月上中,玄武门外聚集的叛军却也不是主力,却有几张从潜火队抢来的云梯搭就,企图翻越巍峨宫墙。


  在冷溪和沈耻二冉达之前,于此坐镇的千户遇事倒也有条不紊,以燃烧的火羽箭和盾牌阻挡,短时间内尚能抵抗。


  沈耻一见这状况,便有了应对之策:“去找最近的膳房借了大锅,把油桶里的油全倒出来烧热,再将地窖里的酒酿悉数搬来备用。”


  “门上也要多加派人手顶着,防着他们见云梯久攻不下,便又要用木桩撞门。”


  冷溪咬了一口出来时顺手拿的糕饼,眼尖地看到叛军藏在最后的撞门柱,余光扫到不远处竟有一处墙洞失守,叫几个叛军打了上来。


  她想也没想便抄起家伙杀过去,刀影晃了几下,将那几个自以为得手的家伙悉数砍倒。


  “人呢!”


  她在这边挥砍,后备之人却还啰啰嗦嗦,半未至岗上,急得她夺来一副弓箭,自己守在墙洞边上。


  手中弓弦一弹,连发三箭,无有不中,一时之间倒叫城墙上的守卫忍不住便要喝彩。


  “大人,酒来了!”


  派去取酒的几个卒快马加鞭,果然抬回来几缸子陈酿。


  沈辱趁着冷溪暂且守住了左方局势,便立马叫人从右边将酒缸子砸了下去。


  缸碎酒洒,他又拿来一把火折子,抛掷下去。


  酒见火则燃,在火把接触到酒水的一瞬,右方城墙之下,立时便化作一片烈烈火海。


  火龙一路攀着云梯而上,叫那起子叛军被烧得哭爹喊娘,接二连三地摔了下去。


  左方也紧跟着如法炮制,让冷溪得以空出手来,过了一会儿架起来的铁锅里也烧滚了热油,随着她一声令下,沿着宫墙和以清水一块浇下来,烫的那些贼人皮开肉绽,惨叫连连。


  如此坚守,渐渐快有两个时辰都没让底下的反贼讨到便宜。


  不料他们这会儿忽的连连后退,不再爬梯攻城。


  冷溪心下一凛:“他们这是要撞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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