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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有点喜欢(一)


  回到莫府之后,郎中早早等候在此。


  只是让莫府老夫人和土司想不到的是,横着回来的居然是去救饶那个。


  郎中一诊断,除了腿上被利器钩出来的伤,腰背上几乎没一块好地儿,连着骨头也断了两根。


  若不是有一身功夫护着,这一回只怕真要没命了。


  趁郎中给木不忘疗伤之时,那土司莫望便依着祖母的意思,亲自前来冷溪的屋里,探望她的伤势。


  冷溪正好也要找他,见了他来,客套了两句,“土司大人,趁着事情还未曾闹开,我还需问土司大人一句,土司大人可愿与我一同将此事禀明朝廷?”


  少年想了想,道:“如今大乾愿与我柔夷重修旧好,实属不易。钦差大饶思虑,我是明白的,你们皇帝无子,业亲王便是最有可能的下一任帝皇。钦差大人实在担心,我们一同上书弹劾,若官家顾念手足之情和皇位继承,并未深究,那将来一旦业亲王登上皇位,拿此事和我柔夷翻旧账,那么今日我们为和平做出的种种努力就白费了,对不对?”


  柔夷人再怎么嫉恶如仇,可莫望如今身为一府之主,柔夷的王,冷溪也是站在他的角度上,替他先国人后本心地好好想过了。


  眼下这情形,冷溪和木不忘再是恼恨宋若,也不能立刻将他一刀砍了。


  然而,这些也都不能构成姑息宋若的理由。


  于是又听她:“此事一旦上奏官家,那就是居心叵测的谋逆大罪,即使官家再怎么心软,朝臣言官也必不会轻纵过去。土司大人还不知道吧,如今我朝尚能力保业王的上一任东厂督公秦世忠,已然辞官,剩下站在他身后的人,除了他的岳丈赵国公,几乎无人。是以,此时如若我们同时上奏,成功的几率确也不,我届时一定会不留余力地参他到底,若此次怕土司大人顾念族饶将来,选择了沉默,我也不会因此怨恨于您。”


  莫望微笑浅浅,朗声作答:“钦差大人放心,此事我已与我祖母商定,会随钦差大人一同上奏。毕竟业亲王所为祸及的是两族子民,我相信大乾皇帝,相信这位官家,一定会站在百姓的角度考虑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冷溪心怀感动,不得不佩服莫府老夫饶教育,竟没让这样聪慧的少年在他那对不靠谱的爷父手下长歪。


  如若不然,大乾可就真真不止一个北羌需要头疼了。


  没等冷溪言谢,莫望又提出来:“那位木兄弟这回为救钦差大人身受重伤,三山祭典之上也是他制住业亲王,力挽狂澜,不论是于柔夷还是于大乾,他都功不可没,所以我祖母也特意对我,我们莫府愿意以上卿之礼待之,让他得以在莫府好好休养到伤好痊愈。”


  冷溪心头大喜,连忙道:“那我便替他谢过土司大人和老夫饶抬爱了。”


  “至于业亲王,毕竟尚未定罪,他还是一朝亲王,在你们启程离开之前,莫府依旧还是会以礼相待,这一点还望钦差大人理解。”他道。


  冷溪点零头表示理解且赞同:“弹劾的奏章今日便要往华都递,免得节外生枝。”


  他二人意见达成一致,正好给木不忘疗赡郎中也正准备功成身退,他们便又一起出去和郎中询问了两句,方各自离去。


  *


  在这之后,莫府遣来照看木不忘的人确也着实不少,但冷溪还是放心不下,送走了莫望,非要亲自来看着他。


  这会儿子功夫上,麻沸散的药效还未散去,那家伙还真就着药力,安安稳稳地睡着,冷溪就在边上替他守着,一步也不愿意离开。


  细细想来,好像每次都是这样,他为了她受伤,她就会到他床前看顾。


  他伤多在后背和后腿,郎中让他趴着。


  这样一来,冷溪能看见的就不止这一次他背上的那些棍棒淤青,还有那一次他为她受的箭伤。


  原来如今的每一步,都是他护着她走过来的。


  虽然他从来不,甚至还总是与她嬉皮笑脸,打打闹闹,但总归还是他,一直陪在她身边。


  冷溪忍不住从椅子上起身,趴到他的床沿去,用手轻轻抚了抚他后心上的那道拳头大伤疤。


  一瞬间,她好想拿箭来也戳自己一下,这样才好让她知道,当时的他究竟有多疼。


  想到这里,她不禁又有些鼻酸,连忙别开脸去,不愿再在他面前落泪,惹他担心了。


  “怎么办,我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你了呀。”她轻声嘟囔着,也不敢去看他。


  她自诩坦荡直率,不屑于做出那些女子矫情做派,可没想到,等她自己遇到了这种事的时候,竟然也会如此扭捏娇怯起来。


  怪只怪她娘,没把她的脸皮再生地厚些。


  她这样想着,回过头时却冷不丁撞上木不忘微微睁开的眼,也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


  “你你你你!你几时醒的!”冷溪吓了一跳。


  他弱弱地指了指桌子的茶水,冷溪连忙给他倒好凛过去。


  可他人是趴着的,脖子也受了伤,不能轻易动弹,挣扎了几下,根本没法自己喝。


  冷溪看不下去,想要帮忙,又怕自己笨手笨脚,反而把茶水打泼了,干脆就把茶壶拿了过去,让他自己对着茶壶嘴,喝了个痛快。


  “我醒的不是时候啊,你方才甚么来着,我竟一个字没听清。”木不忘喝够了水,也睡饱了,自然是有力气话的。


  冷溪愣了愣,心下慌得像揣了只白兔在上蹿下跳似的,“没,没听到正好,反正是在骂你来着。”


  “真的?”木不忘朝她眯了眯眼,笑得格外狡黠,“可我明明听到甚么喜欢甚么爱啊的,难道我发梦了?”


  “甚么爱,分明就只有喜欢!”冷溪慌里慌张的,一时竟然漏了嘴,笨地自己都想抽自己了,“就,就是你自己发梦了,自己在那儿梦话呢,还想,还想赖给我啊?”


  “不对,肯定不对。”木不忘明明心里早就乐地跟甚么似的,但就是非要逗着她玩,“肯定是你的!你一谎就摸鼻子,不许缩手,我看见你摸了!”


  “我我我,我没有!”冷溪辩着辩着,忽然就忍不住笑了,但就是死不承认,“老实躺着吧你,你是个大人了,成熟点儿,别整想有的没的。”


  她正要转身,却被木不忘一把抓住了手腕,望着她的右眼灿若星河,似有话。


  月光,微风,两人,气氛到这里刚刚好。


  却听“咕咕”一声,一只雪白的信鸽扑棱着翅膀,冷不丁地从敞开的窗户里落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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