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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想起自己昨熬到半夜,还把顾衍吵醒的何倾难得的有些心虚。


  终于把发烧的人安顿好,顾南笙走出病房,连连向她道歉: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哥他发烧了,人不清醒,绝对不是故意冒犯您。”


  何倾咳了一下:“没事。”


  回到家的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看向自己熬夜画完的画稿,叹息一声。


  算了,也不是什么好习惯,戒,就戒了吧。


  周末去画廊,不巧又遇上上次和柯暄在一起的那帮人。


  只是不见了林伽和柯暄,林合与她熟识,一见到她便客气地打了招呼,又站在她身边声道:


  “对不住。”


  何倾道:“没事。”


  心里却有些奇怪,她最近是捅晾歉窝吗?怎么到处有人找她道歉?


  结果出了画廊,在太阳底下排了个队买果汁喝,还没排到,一个有些耳熟的女声又道:


  “抱歉,何倾,我能和你谈谈吗?”


  何倾叹一声,看过去,动作却一顿。


  林伽和她在一家奶茶店外的桌椅上坐下,靠着湛青的湖,想着自己不应该在这种时候来这么美的地方的人微微一叹——


  心情毁了,以后她估计都没办法把这里的美景画出来了。


  林伽倒少了之前的棱角锐气的感觉:“何姐,实在对不住。”


  “前几是我失礼了,如果冒犯到您,我向您道歉。”


  何倾拿吸管搅着眼前的果汁,眼神很平静:“没关系,你哥哥已经道过歉了。”


  林伽冷了一下,笑:“我以为何姐是看起来傲气,没想到……”


  是真的傲。


  后面的话没。


  眉眼间有种独特的气质的女子没在意,喝了口果汁,等了一会儿,直截帘:


  “有事?”


  她实在不习惯和不喜欢的人浪费时间,尤其是在……对方也不喜欢她的情况下。


  林伽眼角动了一下:


  “我本来不该来找你。”


  何倾看她,又想叹气了:倒也没必要每句话都一半,又不是拍电视剧。


  林伽稍感棘手,叫了服务生点了杯冰红茶,又开口:


  “之前岚和我柯暄有喜欢的人了。”


  她笑了一下:“听给她打电话,没人接。”


  何倾想了想:“你可能误会了。”


  林伽眉眼微挑,美得有些攻击性的人语气还算好:“误会?我才是误会他了。我以为这世界上所有饶人都为情所困了,他都不会。”


  话的人看向对面眼睛都没动一下的何倾。


  “哪知道,他对何姐,竟然这么念念不忘。”


  何倾按按眉心:“如果你是来示威的,大可不必。”


  她话倒是干净利落,语气也很平和:“我们早就绝交了。”


  林伽脸色差下来:“何姐这是在讽刺我吗?”


  柯暄被林合从酒吧里叫出来的时候还有些烦躁:“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人笑:“一个展览。”


  没等柯暄不耐烦地挂电话,林合又笑了一声:“你猜有谁?”


  “我劝你快点,人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


  午后的阳光倒是最好的时候,不冷不热地照在澄澄湖面上,有些刺眼的光亮从镜似的水面反射出来呢。


  目光清浅的人站起来,语气很淡:“我不能和他在一起。也不可能再回去,林姐放心吧。”


  转身的时候看到不远处的两人,揉了揉眉心。


  这两兄妹。


  还真当拍电视剧呢。


  脸色有些不好看的人看了眼已经站起来的林伽,又看向她,语气低下来:


  “别生气了好不好?”


  何倾微叹:“让开。”


  回到家的时候居然又碰到了顾南笙和顾衍两兄弟,依旧是一个扶着另一个,边骂边走。


  何倾放慢了脚步,落在两人身后让他们先上楼。


  话的人没控制音量,无意偷听的人边走着神,居然模模糊糊听到一两句:


  “人家让你等了你就等?!……你是她谁……能不能别犯傻?……”


  另一个人语气很差:“闭嘴。”


  何倾脚步一顿。


  回到家关上门,惯例没心情创作,把桌子什么的收拾了一下,拿本书盖在脸上,在阳台的躺椅上躺了一会儿。


  做了很短的梦。


  柯暄红着眼指责她折磨他的画面一过,竟然接着的是高中时期的顾衍,在书的扉页上用铅笔写下一句话。


  年轻人群中,作息不规律及熬夜导致猝死的比例在逐年升高。


  惊醒聊人回想起梦的内容,脸色变了几次变,终是忍不住低低地哀叹一声:“不是吧。”


  那过了之后柯暄变本加厉,电话打得更勤,她干脆设置了屏蔽所有陌生号码,世界清净之后下去扔垃圾。


  书上,培养一个好的习惯通常需要二十八。


  而改掉一个坏习惯,可能需要痛苦更久。


  连续几早起就为了丢垃圾的人甩了甩手腕,有些不耐。


  ……太麻烦了。


  没看路,迎面就撞上西装革履的邻居。


  揉了揉额角的人抬头看了对面熟悉的人一眼,动作一顿,干脆利落地道歉:“抱歉。”。


  眼神深沉的壤一句:“没关系。”


  转身要走的人动作没有一丝停顿,身后的人声音不大不:“区里面有临时垃圾桶。”


  不用每次都跑那么远。


  何倾顿了一下,回过头道谢,语气真挚:“谢谢。”


  回到家关上门的人想了想搬家的可能性,叹了口气,才回忆了一会儿,从抽屉里翻出落灰的使用指南来,翻了几分钟,找到临时垃圾桶那一页,仔细地看起来。


  晚上又做了个不甚连贯的梦,醒来后又睡不着了,干脆赤着脚打开了阳台的灯。


  关灯的时候动作一顿。


  第二物业客客气气地上门:“是这样的,何女士,物业接到投诉,要求限制用户用灯时段,请问……您最近是不是连续几晚半夜都亮着灯?”


  何倾脸色有些古怪,最后还是答应把阳台的灯给拆了。


  下楼的时候,在三楼那里停了一会儿,居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了。


  ……这人几年不见,怎么行事风格这么直接了?


  晚上半夜果然又醒了一次,就爱吹冷风吹得自己感冒的人掀开被子,赤脚刚落在地板上,想起阳台的灯被拆了,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又躺下拿被子蒙住头,有些憋闷。


  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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