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提线木偶
慕容晨在鳞次栉比的楼顶上飞跃着，身后跟着抱着失落之声的莫卿蝶。
莫卿蝶主动和他坦白了身份，可是慕容晨现在对这些已经没有在意的了，他现在最关心的事情，就是找到黎祈之后，如何让他放过这个世界的人们。
无论如何，这只是他们两之间的较量，和这个世界的人们无关。
至于为何末日歌姬还没有感染他们两个，也许是因为力量回来了，产生林抗吧。
直升机在不远处楼顶的停机坪降落了下来，慕容晨脚下发力，直接跃过了数百米的宽度，来到了直升机所在的楼层。
黎祈正好刚从直升机上下来，上面被他威胁的驾驶员也感染了末日歌姬的毒气了。
“哟，这不是慕容晨吗？别来无恙啊。”黎祈靠在直升机的机身上，一副轻松休闲的模样。
“告诉我，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这些世界的人们？”慕容晨开门见山，“他们是无辜的！”
“慕容晨啊慕容晨，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愚蠢啊，你话之前都是不动脑子的吗？”黎祈双手抱胸，“无辜？什么叫做无辜？怎样才能叫做无辜的人？我告诉你吧，这个世界上没有无辜的人。没有人不背负着罪，每一个人生来即为罪人。”
慕容晨摇头，“不，这只是你自己悲哀的思想而已，你为什么要因为你这种悲哀的思想拉着这么多人陪葬！”
“我给过你拯救他们的机会了，慕容晨，但你没有珍惜。”黎祈虚眯着眼，“你本来可以拯救这个世界的，但你没有成功。这个就是结果了，无论我们的争吵结果如何，事实和结果是不会改变的，难道仅仅因为你的一两句话，这场灾难就会消失吗？并不！看看你的脚下吧，慕容晨，社会秩序被破坏了，我只给了他们一个合适的动机和行动的动力，道德底线就可以被践踏，而你，也不例外。你看看你自己，因为焦急和疯狂你已经丧失了最基本的思考能力，不是么？”
“我不是你这种疯子！”慕容晨怒吼着，“我还没有失去自己的思考能力！”
黎祈冷笑一声，“是吗？那你听出来了我之前那几段话内有什么问题了吗？”
慕容晨一怔。
“你看，你的思考能力已经丧失了，你根本听不出来我先前话语中的逻辑顺序有很大的问题。假如是以前的你听着，你就会讽刺我疯言乱语，强词夺理。可现在的你只跟随着内心深处的想法行动，甚至不加以考虑后果如何，你对你很失望。”
“我不管你对我失不失望，我只求你放过这个世界的人们！”慕容晨道，话语中带着些许的哀求，“他们是无辜的，他们不应该被卷入我们两饶争斗！”
黎祈撇了撇嘴角，“你可是有着一套必须恪守的正义准则的正义使者啊……慕容晨，难道你的正义准则其中有一条允许你向敌人乞求么？”
轰隆——
一道惊雷从际闪过，撕裂了苍穹。乌云拢聚，大雨将至。
“那你想让我怎么样？！”慕容晨抓着自己的头发，表情狰狞，“我还能怎么办？这场灾难已经开始了，我必须乞求你！”
莫卿蝶在此时才到达两人身旁，刚刚落地便听见慕容晨如此吼叫，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看看，你把别人都吓着了。”黎祈摊了摊手，“慕容晨，你该接受现实了，你所恪守的正义准则，根本就是错误的。”
“闭嘴！你这个杀人魔！你这个疯子！”
“现在谁更像是疯子？”黎祈敲了敲直升机的机身，“是我？是你？还是这个感染了末日歌姬的直升机驾驶员？”
狂躁的雨点终究是落了下来，为这个陷入绝望的城市蒙上了一层轻薄的雾纱。绚烂的霓虹灯在雨滴中折射扭曲，形成不同的形状。
黎祈往前走了两步，冲莫卿蝶的方向看了看，“慕容晨，你永远都看不见自己身边的东西。无论是十年前我背着你在那场游戏中动的手脚，还是在之前绑架莫卿蝶，你都看不见。甚至连现在莫卿蝶已经有些感染末日歌姬，你依旧没有看见。”
闻言，慕容晨连忙回头，此时的莫卿蝶脸色煞白，站姿摇晃。
“卿蝶？卿蝶？”慕容晨赶忙上前扶住了她，准备将失落之声注入到她体内。
“不用白费劲了，失落之声治愈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一。”黎祈张开了双臂，“真正可以百分之百治愈末日歌姬的药剂，现在就在我的体内。你要做的事情很简单，那就是撕开我的胸膛，取出药剂，然后在一个时内拿去大量复制，随后投放给全城。”
话音刚落！一只手便已经彻底洞穿了黎祈的胸膛！
慕容晨目露凶光，一言一行中早已丧失了曾经作为一个正义使者的准则，“既然你了，我不配一个正义使者；既然你了，我所贯彻的正义是错误的，那么……我就来回应你的期望吧。你不是希望我杀人吗？好，那我就杀了你。”
他的声音很冰冷，仿佛面对着一个死人。
可是，一滴晶莹的泪从被洞穿胸膛的人面颊上滑落下来。
伴随着死去之人面容的逐渐变化，慕容晨的表情扭曲了起来。
“卿……蝶？”
“为……什么？”这是莫卿蝶出的最后一句话。
没错，此时被他洞穿了胸膛的人，是莫卿蝶。
他杀了一个无辜的人，真正意义上无辜的人！
“哈哈哈！”一阵狂笑声，慕容晨僵硬地转过了头来，原本抱着失落之声摇摇欲坠的莫卿蝶此时已经恢复了正常，面容也逐渐变为了慕容晨最为痛恨的饶模样。
“黎祈……”
伪装成莫卿蝶的黎祈捧腹大笑，那笑声在慕容晨听来是如茨刺耳。
他抹掉了自己笑出来的眼泪，道：“你上当了啊，被一个我催眠聊木偶给骗了，甚至还杀了他。这个就是你贯彻的正义吗？杀死无辜的人？”
刹那，挂在慕容晨脖子上的永冻琉璃染上了一层血红色，恐怖的能量将他整个人给吞噬了。
扭曲的正义，终于填满了永冻琉璃的能量。
“非常谢谢你的合作。”黎祈捡起了莫卿蝶落在地上的永冻琉璃，又扯下了属于自己的永冻琉璃，拼在了一起，“再加上你的碎片，我一共就拥有七片碎片了呢。距离将姬解救出来，我又近了一步。”
他自言自语道，远远超出慕容晨此时爆发出来的全部力量的灵能宣泄了出来，“接下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杀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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