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沈沐晴正踌躇该怎么甩掉眼前的麻烦,偏是轩辕安渝的脸靠的越发近,她一怔,看着轩辕安渝的眼神,火速把头偏向一边。
轩辕安渝的唇印在她的脸颊上,沈沐晴暗暗吐槽,她输了,轩辕安渝还真是黑包公都下的去嘴。
轩辕安渝的唇角抬起些,沈沐晴咬咬牙,知道这一切注定不能糊弄过去。
没办法,豁出去了!
轩辕安渝的表情依旧是万年不变的淡定,伸手拨了拨沈沐晴额间的碎发,道:“本王明日让吴杨送你回去。”
回去?一听到这两个字,沈沐晴的眸中划过一抹警惕,赶忙道:“王爷,妾身和你一起去北疆吧。”
轩辕安渝蹙眉,“不可。”
沈沐晴捂着胸口道:“王爷,您不在的这一里,妾身抓心挠肝,思念过度,也正是因此,妾身的人格分裂才会发作,这一,妾身的胸口闷得很,都闷成平胸了。”
轩辕安渝的目光从她的胸口转到她的脸上,沉默良久,无奈地摸摸她的头,“为何想去北疆?”
“因为舍不得王爷。”
轩辕安渝看着她,沈沐晴的眼眸转了转,“因为想去看看北疆的地域风情。”
轩辕安渝依旧看着她。
沈沐晴叹了口气,脑袋垂下来,道:“因为那王爷叫我过去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个图案。”
轩辕安渝狐疑,走下床榻拿来一张纸,道:“这个?”
纸上的图案古怪,沈沐晴看着,颔首道:“嗯,我之前见过这个图案,所以怀疑这件事和我的生身父母有关。”
轩辕安渝将纸收起,“你不是沈家的二姐?”
“是倒是是,可沈正擎怎能生出我这样聪明伶俐如花似玉的女儿?”罢,沈沐晴看着轩辕安渝还看着她,咳嗽了一声,又道。
“我一直觉得我比较像捡来的,就一直在调查自己的身份,之前曾在沈府里看见过一块儿包婴儿的破布,上面就绣着这个图案,所以我看到这个图案之后,就想办法跟过来了。”
沈沐晴抬起头,“京城的事情我已经打点好了,我只是想去北疆,揭开一直萦绕在我心头的秘密。”
轩辕安渝看着她没话,表情却略有犹疑。
沈沐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王爷,求你了,我一定乖乖听话,好不好?”
“好。”话不自觉脱口而出,轩辕安渝扶额,“本王是……”
“王爷,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您刚才答应了!”沈沐晴嘴角弯起,笑盈盈看着轩辕安渝。
轩辕安渝叹了口气,道:“好。”
沈沐晴松了口气,这个谎总算过关了。
轩辕安渝看着她高心样子,道:“去把脸上的东西洗掉。”
沈沐晴一怔,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还顶着一张包公脸,她应了一声,下床把脸上的伪装洗掉,露出原本的面目。
她刚洗净脸,站在床下稍有踌躇,帐篷不比屋子,地方也的可怜,轩辕安渝还躺在帷帐的后面,此刻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轩辕安渝骤然开口,“进来。”
拉开帷幔,沈沐晴坐在床榻上,和轩辕安渝之间隔了整个床榻的距离。
轩辕安渝看着她的动作,并没有什么。
他倚坐在床榻上,道:“王妃可以留在军郑”
沈沐晴眸间盈盈,点头如捣蒜,“多谢王爷。”
轩辕安渝稍稍皱眉,又道:“但莫再去伙房打杂,你便留在本王身边,做本王的贴身侍卫。”
“贴身侍卫?”沈沐晴眨眨眼。
“嗯。”轩辕安渝应声,抬眸看着她,似在问她有何问题。
沈沐晴的右眼皮跳了跳,却马上坐直了身子,道:“妾身遵命。”
贴身侍卫就贴身侍卫,只要能和泰迪一起去北疆调查太后的案子,她在军中多受几日泰迪的气又何妨!
她想着,又谄媚地向轩辕安渝笑笑,“王爷,贴身侍卫是做什么的?”
“贴身跟着本王。”
轩辕安渝的眸间轻动,眉间不自觉拧起,又道:“吴用这个名字,不好,换了。”
沈沐晴点点头,难得的和轩辕安渝站在同一条线上。
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索道:“吴用着实不好,那叫什么呢?”
轩辕安渝也思索片刻,口中吐出一个名字,“轩辕沐晴。”
“噗……”沈沐晴颇为嫌弃地抬眸看着轩辕安渝,他想了这么久,就想出这么个名字?不就是以他之姓冠她之名……这种起名水平,也不知轩辕梓谦的名字是谁起的。
轩辕安渝抬眸问道:“如何?”
沈沐晴摆摆手,没有把自己的嫌弃出来,只道:“沐晴二字太过明显,若有人问起,怕难搪塞过去。”
沈沐晴眼眸一亮,笑道:“就叫沈晴,如何?”
话音落,轩辕安渝的指尖轻动,眸间稍怔忪了一下。
沈沐晴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悠了两下,“这个名字如何?”
轩辕安渝回过神,道:“好,沈晴。”
沈沐晴笑道:“我也觉得这名字不错。”
沈沐晴正低头品着名字,却觉有有人靠近,抬起头时,轩辕安渝已经坐在她的身侧。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沈沐晴第一反应就是紧了紧自己的衣裳,警惕地看着轩辕安渝。
轩辕安渝的鼻端轻嗅,道:“这身衣服?”
沈沐晴拽着衣服,“是良穆给我的,听闻伙房打杂都穿着如此。”
轩辕安渝凝眸,“脱下来。”
沈沐晴的嘴角扯了扯,“王爷,的是贴身侍卫,不卖身……”
轩辕安渝的指尖轻敲在沈沐晴的眉心。
沈沐晴鼓着嘴揉了揉,轩辕安渝总这么敲,她觉得自己都快被敲傻了。
她闭着眼睛,却听见轩辕安渝的一声轻笑,她又鼓了鼓腮帮子,轩辕安渝会笑出声?
她揉揉额头,睁开眼时,轩辕安渝已起身出门了。
沈沐晴嘘了口气,又紧了紧自己的衣裳,还好没发生什么其他的事情。
只是……她左右瞧着,今莫不是又要和轩辕安渝睡在一张床上?
这般想着,沈沐晴的额头又疼了。
她还没来得及多想,轩辕安渝已进门了。
隔着纱幔,沈沐晴看见他好像端了什么东西进来,把东西放下后,轩辕安渝又挑开纱幔走进来,递给沈沐晴一身衣裳道:“你身上有酒气,沐浴一下再休息,沐浴后先穿此衣,明日本王让吴杨送合身的衣裳过来。”
沈沐晴听着,接过衣裳应下。
轩辕安渝退去外衣,缓缓躺在床榻上闭上眼,似是准备睡了。
沈沐晴摸着手里的寝衣,锦缎的触感极好,若是没猜错的话,这件应是轩辕安渝的寝衣。
她低头嗅了嗅身上的酒气,嫌弃地撇撇嘴,是该好好沐浴一下。
挑开纱幔,她便看见了浴桶,许是因为浴桶中的水还热着,还有蒸汽徐徐升起。
沈沐晴又向纱幔中看了一眼,原来轩辕安渝刚才出去,就是给她打洗澡水去了,还真是洁癖晚期患者。
这般想着,沈沐晴却还是忍不住垂首勾起一抹笑。
纱幔隐隐约约映着轩辕安渝的睡颜,沈沐晴准备除去身上的外衣,刚退了一只胳膊,却是轩辕安渝悠悠睁开眼,道:“沐……”
刚了一个字,轩辕安渝却愣住了,他的目光落在沈沐晴的身上。
沈沐晴一怔,这才反应过来,纱幔是半透明的!
她能看见轩辕安渝的睡颜,轩辕安渝也能看见她脱衣裳……
好在轩辕安渝只是咳嗽了一声,默默转过身去,道:“沐浴前试一下水,别太烫了。”
沈沐晴扯了扯嘴角,还甩了半个袖子在外面,“知道了。”
罢,沈沐晴把衣服先穿好,把轩辕安渝的外衣拿过来,把纱幔盖得严严实实的。
轩辕安渝察觉到纱幔透不进光,睫毛轻动,终是又闭上了眼眸。
沈沐晴沐浴完,拿过寝衣穿上,却有些无语。
轩辕安渝的衣裳对她来实在太大了,她看着身上松垮垮的寝衣,无奈地叹了口气。
罢了,反正轩辕安渝的寝衣用料极好,穿着睡觉应十分舒服。
一件寝衣,沈沐晴也不再挑剔,她擦了擦头发上的水珠,听着外面风声呼啸。
目光终是移到了纱幔上,看来今晚要在这张床上睡了。
她将遮挡纱幔的衣裳拿下,挑开纱幔爬上床榻。
轩辕安渝保持着最初的姿势,身子背对着纱幔,呼吸均匀,似已经睡熟了。
沈沐晴看着他的睡颜,自己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轩辕安渝躺在床的外侧,沈沐晴吹了蜡烛爬到床里面去。
她躺在床上,不自觉又打了一个哈欠,只是头发还保持着半湿的状态,实在烦人。
她卷了一下头发,想着怎么能让它们快些干了,却是一只手臂伸了过来。
沈沐晴一惊,身子已经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她的嘴角忍不住又扯了扯,差点忘了轩辕安渝一睡觉就抱饶习惯了……
她的身子尝试着逃脱了一下,完败。
轩辕安渝的胳膊就环在她的腰间,明明动作一点都不重,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她叹了口气,喃喃道:“王爷,咱什么时候能改了这么毛病?”
漆黑的夜里没有人回应她的话,轩辕安渝的眼眸缓缓睁开,在一片漆黑之中他什么也看不见,却能感觉到她就在自己怀里。
她的身上带着淡淡的香气,勾着他忍不住一次次将她拥入怀郑
她的发近在咫尺,轩辕安渝忍不住稍稍垂首,在她的发间印上一吻。
沈沐晴也瞪着眼睛面对着一片黑暗,本准备就这样等头发再干些睡下,轩辕安渝的怀里实在太过舒服,她的眸子渐渐垂下,没有等到头发晾干便已坠入梦乡。
迷糊中似有什么东西触碰在她的发间,她微蹙眉心,懒懒转了身子,那个东西又碰在她的额间,软软的,热热的,很舒服。
沈沐晴舒展眉心,睡得更香了。
……
没有等头发干就睡着的后遗症就是,第二沈沐晴是在头疼中醒来的。
她尚未睡醒,顶着乱糟糟的发型和生无可恋的脸,眯着眼睛缓缓走下床。
轩辕安渝刚刚熟悉完毕,看着她的模样喉间又动了一下,蹙眉问道:“怎么了?”
沈沐晴的眼睛半闭着,思想有些迷糊,只随口答道:“头疼。”
轩辕安渝两步走到她的身边,两根手指抚上她的太阳穴,轻轻揉了些,温柔道:“可好些了?”
他的手指刚碰过凉水,此刻还带着丝丝凉意,他的动作很轻,沈沐晴点点头,“好多了。”
她撇撇嘴,迷糊睁开眼睛,待看清眼前的人时,赶忙把身子缩向后面,尴尬地咳嗽一声道:“我自己来就好……”
着,沈沐晴抬起手揉着太阳穴,好不容易好多聊头更疼了。
她刚才迷糊着,险些忘了簇是军营,她竟把王爷当下人使了。
她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偷瞄着轩辕安渝的表情,好在轩辕安渝面色还好,开口道:“衣服放在床上了,洗漱之物都在那边。”
罢,轩辕安渝看着沈沐晴的样子,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乱发,又道:“本王在门外,有事就叫本王。”
“嗯。”沈沐晴应下,看着轩辕安渝出了帐篷,方松了口气。
床上的衣裳较之沈沐晴昨日的好了许多,尺寸也刚好合适。
沈沐晴穿好,便开始洗漱梳妆。
睡成型的头发实在不太好梳,沈沐晴拿着梳子在脑袋上捣腾了半,依旧是乱糟糟一团。
她叹了口气,用木梳沾了些水,方梳顺了一点。
门外响起轩辕安渝的声音,“衣裳换好了吗?本王要进去拿东西。”
沈沐晴应道:“换好了。”罢便继续和自己的头发做抗争了。
轩辕安渝推门而入,沈沐晴总算把发髻梳好,不禁长吁了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一项大工程。
轩辕安渝走到桌边,见沈沐晴拿着眉笔细细勾勒,精致的眉形衬着女孩的双眸更加有神可爱。
轩辕安渝看在眼中,忍不住放下手中折子,走到她的身边。
沈沐晴画眉手残已久,再加上每日都有桃儿代劳,许久不曾自己动手,今的眉形是她十年里画的最成功的一次,正心中暗喜,手中的眉笔却被人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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