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寒夜的交谈
自从那晚之后，凤羽墨便以朝政繁忙为由，一直住在自己的书房，再也没有踏进过司徒慧依的房门，但是司徒慧依这次并没有像上次一样失落，而是整个人活得比起以前更加的开朗，但是她却开始疏远起顾玉儿。
“这么晚了，你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做什么？”顾玉儿的脑袋已经不知道在窗边来回冒出又缩回几次了，本想看她有什么行动，但是除了重复这个动作之外，并没有其他展开的样子，于是凤羽墨开口阻止了她。
“呵呵···你发现我了呀。”
“没有，还以为是只猫。”说着继续看起了书。
“喔，那我先走了。”
“进来。”凤羽墨几乎是皱着眉头克制住自己的愤怒平静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好的。”顾玉儿也很干脆地翻窗进去了，毕竟自己是确实有事找凤羽墨，只是碍于自己那晚说出的那些自以为是的话，有些不还意思而已。
“你要是再继续保持沉默，本王就将你扔进湖里！”在顾玉儿双脚落地之后，凤羽墨提前阻止了即将发生的事情。
“我想看看你的伤势。”
凤羽墨放下了手中的书，转头看向了顾玉儿，吓得她往后退了一步。
“这就是你待在王府的理由？”凤羽墨似乎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虽说是司徒老夫人让我陪嫁过来，但是我想走肯定还是能走，你背上的伤是因我而起，我必须要负责到底。”
“为什么？”凤羽墨的声音很小，说完这三个字，已经转过头背对着顾玉儿了。
“因为···”
“这是大夫的职责···”凤羽墨帮着顾玉儿回答了接下来的话，轻轻叹了一口气，“最近背部确实有些不舒服。”
顾玉儿犹豫了一会儿，慢慢朝着凤羽墨走去，“那就失礼了。”
凤羽墨背部的有些地方，已经开始出现黑色的丝状物，这种现象跟戊尘跟她描述的完全一样，顾玉儿不禁开始皱起了眉头，继续仔细观察着，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症状。
凤羽墨也专心地看着竹简，一时忘记了背后那个‘恶魔’的存在，在阅到一则朝政的坏消息的时候，拳头重重落到了桌上。
桌上传来的声音，对于正在仔细观察的顾玉儿来说，无疑是突发事故，本来就神经脆弱的她，自然是被吓到了，结果手中用来照明的火源，毫不留情地顺着凤羽墨的后背掉落到了地上的衣服上。
“啊！”顾玉儿一时慌了什么，赶紧端起旁边架子上的一盆水，朝着凤羽墨泼去。
火倒是扑灭了，但是顾玉儿能够明显感觉到凤羽墨心中怒火的燃烧。
还没有见到凤羽墨转身的表情，书房门就被大力地推开，紧接着一个人影出现在了门口，紧接着喉咙传来铁器冰冷的触感，一副熟悉的画面瞬间出现在了顾玉儿的脑海之中。
也是相同的地点，相同的场景，可是顾玉儿却怎么也想不起具体的情况，等她恢复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凤羽墨紧紧抱在了怀里。
“主人恕罪，属下以为是此刻。”邦义急忙跪在了地上，刚才凤羽墨眼神中的冷漠和杀气，让他久久不能从恐惧之中走出来。
“下去！”
“是！”
“你没事吧？”凤羽墨心疼地看着顾玉儿喉咙冒出的血丝，要是凤羽墨的速度再慢一步，顾玉儿的喉咙可能就要被割断了。
顾玉儿还没有完全回过神，一时像是失去意识一般，转过头眼神空洞地看着身后的墙壁，抬起手指向了目光所在的地方，“我见过画中的女人。”
凤羽墨震惊地看着顾玉儿，眼神开始闪烁起来，“你是不是记起了什么？”
渐渐恢复正常的顾玉儿，并不记得自己刚才说过些什么，抬手摸了摸有些刺痛的颈部，当看到手指上的鲜血的时候，吓得站直了身子。
“这是怎么回事？”
凤羽墨此时的眼眸，像是蒙上了一层薄纱，看不清他此时的神情，将被淋湿的衣服披上之后，他一把将一直在担心自己脖子的顾玉儿，拉了过去，背在了背上。
“凤羽墨，你在做什么？要是被其他人看见的话···”顾玉儿慌张地看向了寂静的四周，试图挣脱开凤羽墨。
“你要是不想自己的脑袋跟脖子搬家的话，就乖乖将脑袋贴在本王的背上不要动。”
“我自己会将脑袋跟脖子紧紧压在一起的。”顾玉儿深怕这一幕会被司徒慧依看到，此时的她竟然产生了一丝愧疚的心情，说着用手紧紧将自己的脑袋按压住，“所以你可以将我放下来了。”
“呵呵···要是本王坚持不放，你是不是···”说道这里，凤羽墨的脸色变得暗沉了起来，“会张口咬本王的脑袋？”
凤羽墨这话一出，顾玉儿赶紧将放在凤羽墨后脑勺上的目光收了回来，“怎···怎么会？哪有人会做这种事情？真是不卫生。”
“你不就是这种人？”
“我···”就算是顾玉儿，也无法果断地否定刚才想要这么做的自己。
“乖，只要安心抱着本王就好。”
凤羽墨温柔的声音，不知为何，让顾玉儿安静了下来，她慢慢将手放在了凤羽墨的肩膀上，轻轻抱住了他的脖子，将脑袋紧紧贴在他的背上，“好吧，为了我的脖子，我就不计较这么多了。”
顾玉儿的行为和略带抱怨的口气，让凤羽墨甚是欣慰，嘴角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你身上的谜团还真是多。”
“我也这么觉得，就是你什么也想不起来。”顾玉儿有些困了，眯着眼睛轻声回答着凤羽墨的话。
“你想要记起以前的事情吗？”
“当然想，不过感觉好累。”
“为什么？”
“三年的时间？是不是自己不在的三年，以前相识的人和事，都已经变了呢？他们会不会已经忘记自己了呢？”
“要是你突然有一天恢复了记忆，却发现一切都变了，你会怎么办？”凤羽墨的神情明显有些悲伤，将顾玉儿搂得更紧了一些。
“如果没有我存在的必要的话···”顾玉儿本来已经快要闭上的眼睛，不知何时睁开了，“我是不是就做顾玉儿比较好？”
“不会的。”凤羽墨的语气非常的坚定，“一定有人在等着你，只是为你一个人在等，不管怎样···就算是曾经伤害过你···你也一定要···”
凤羽墨的话没有说完，顾玉儿静静地等着他的话，可是却一直没有下文，虽然没有看到凤羽墨的表情，但是她能够感觉到他此时的悲伤和无奈，内心莫名有些难受，主动转移可话题。
“那要看对方是什么人了，要是他是对我来说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特别重要的人的话，我想不管发生什么，就算是会受到世人的谴责，我也一定会去认他的。”
顾玉儿听似开玩笑的话，在凤羽墨听起来，却是格外的认真，他愣了愣，耳边再次回荡起了那久违的声音。。
“司徒攸宁给冀王殿下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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