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两个证人
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
正当黎娜被黄华逼问得走投无路的时候，留在走廊里搜集证据的小王又带来两名对她极为不利的证人。
他们是酒店的客房经理王胜利和负责楼客房清洁的服务员赵丹。
为了不干扰现场调查，黄华在走廊里对他们展开询问。
首先讯问的对象是看起来40岁模样的客房经理王胜利。
“我知道每间房间有两张门卡，那么有几张备用门卡？”
“海天大酒店是文城最好的酒店，有顶级的安保系统。在我们的所有出入口以及电梯里都装有高清视频监控摄像头，在酒店里发生命案，肯定不是酒店的责任……”
对于询问，王胜利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巴拉巴拉的一通甩锅。黄华不耐烦的打断他：“我知道你们有监控，等下把监控录像送一份给我。现在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每个房间有几张备用门卡，分别在谁手里？”
问这个问题的目的很简单。房间的门卡有两张，黎娜和叶文辉各持一张。两人用各自的门卡开门进房，黎娜的门卡在她随身携带的手包里，而叶文辉的也在他的衣服口袋里找到了。
叶文辉死于床边，如果凶手是外人，如同罗柏所说一样突然闯入房间，那么他的手里肯定需要一张能开门的门卡。
这张门卡，很有可能就是酒店的备用卡！
在场的几个人都明白这个道理，纷纷以期待的目光看向客房经理。
“每个房间只有两张门卡，没有备用卡。只有在客人遗失门卡的情况下，前台才会重新制作新的门卡。我来之前查询过记录，1404号房今天没有制作过门卡。”
“怎么会这样……”黎娜失望的叹了口气，那个杀人凶手究竟是怎么进的房间。
难道是和叶文辉那个混蛋一起回来的？
“不过……”
经理来了一个神转折：“为了清扫方便，负责楼层保洁的服务员手里有一张万能卡，负责层保洁的人是赵丹。”
他指了指身边微胖的中年大妈，示意她就是赵丹，万能卡在她身上。
赵丹看上去50出头的样子，但从事体力劳动的人都比较见老，罗柏估计她的真实年龄可能刚超过40也说不定。
赵大妈不傻，听到经理的说话后，立刻大声的说出自己的不在场证明：“门卡在我身上没错，但我可不知道啥凶杀案。”
“:30之间你在哪里？”黄华直入主题，询问不在场证明。
“之前在12楼打扫卫生，之后就回12楼的休息室休息。一直休息到经理叫我之前，我一直在休息室里没出来过。”
赵丹指了指别在胸口的小型监控探头：“这个玩意一直开着，可以帮我证明。”
眼看自己脱困的最后希望消失，黎娜急忙插嘴，带着一丝侥幸问道：“那你把门卡借给过别人吗？或者说门卡离开过你的身边吗？”
“当然没有！”赵丹回答的相当坚定，当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贴着“万能”两字的特殊门卡，并在一旁的门锁上刷了一下。
“嘀！”
门锁打开了，门卡没有问题。
“你们看，它一直在我口袋里没离开过。有监控在，我不可能撒谎的。”
她再次指了指胸口的摄像头，表示自己绝对没说假话。
赵大妈说话时眼神平和态度自然，黄华以他专业的眼光做出判断，知道这位保洁员没有撒谎。
门卡确实没有离开过她的身边。
“好的，请把监控摄像头交给那边的警员，我们稍后会检查里面的记录。”
虽然在理智上已经确认赵丹没问题，但程序还是要走。黄华示意小王上前收下摄像头拔出内存卡，拿到一旁用笔记本电脑检查里面的视频文件。
存储卡内记录了赵大妈今天一天的工作内容，视频比较长，但因为只需要检查:30之间的时间段，小王用八倍速看视频很快完成了检查。
“报告，证人的证词和视频内容符合，完全没问题。”
“好，辛苦你了。”
黄华向着两位证人点头致谢：“多谢你们的配合，请留下联系方式。如果有其他问题，我们会再联系你们的。”
“没问题，配合警方工作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王胜利笑呵呵的递出名片，见黄华收下名片，也不多废话，干脆利落的转身走了。
赵丹没有名片，在小王那里登记了自己的手机号码，也跟着走了。
她边走边叹息：“哎……这都什么世道啊，那么好的一个人，年纪轻轻的就死了，真是作孽啊~”
“年纪轻轻么……？”
罗柏看着大妈离开的背影，眼睛里满是奇怪之色。
黄华一声大喝打断了他的思绪：“事到如今，黎女士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黎娜摇头叹气：“我没杀人，凶手不是我。”
黄华冷哼：“不承认也不要紧，法庭会给你一个公正的裁决的，跟我们走一趟吧！”
他决定把黎娜作为第一嫌疑人带回警局协助调查。
“哎……为什么会这样……”黎娜又叹了口气，无奈的耸耸肩：“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情，我要叫律师，行使缄默权。”
她已经想通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再怨天尤人也无济于事，积极地使用规则允许的武器来保护自己，大概是现在最好的选择了。
黄华冷笑：“人证物证俱全，就算你不说也没用！来人，把她带回局里，好好审审！”
“等一下！”罗柏觉得不能让黄华那么简单把人带走，尽最后的努力道：“人证物证俱全有点夸张了吧。我承认，我的委托人是案件的第一发现人没错，发现尸体前洗澡的举动也略有可疑。
但现场还缺少一件十分关键的证物，没有调查清楚这件东西的去向之前，我认为你不能带走我的委托人。”
黄华略一思索，就知道罗柏在说什么了，笑眯眯的问道：“哦~你说的证物难道是……凶器？”
罗柏点点头：“不错，死者叶文辉是被水果刀之类的刀具刺杀而死，但现场并没有发现凶器。我的委托人黎娜进入房间后并没有离开过，没有处理凶器的机会。也就是说，如果凶手是她的话，凶器也肯定留在房间里，请问诸位调查员有没有发现凶器呢？”
不用黄华回答，罗柏也知道答案肯定是“NO”。
他在警察到来之前已经把整个房间彻底搜了一遍，没有找到能成为凶器的东西。
这也是他相信黎娜并不是凶手，并帮助她洗脱冤情的最大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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