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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唐若的话挺高明的


  范云牵着唐若的手:“走吧,这里有点晒,咱们到树底下去坐一会儿吧。”


  。


  一排柳树下,范云和唐若并肩坐了,这里还挺凉快的。


  唐若看着不远处一座已经崩塌聊老房子,皱了皱眉。


  这座老房子,看上去怎么那么像顾红娟家的那座呀?


  上一次唐若奶奶去世的时候,唐若特意看了看那些老房子,其中也包括顾红娟家那座。


  据唐若的三堂婶顾红娟:“……那座老房子,前几年,有一晚上下大雨,伸手不见五指不,还刮大风……


  那个老屋本来就想塌了,这下倒好,“喀喇”一声,一下子塌了半边下去,房上的顶梁椽子带着房瓦一起跌进房中,一下子压碎了下面两只大瓦缸,你有没有看见那半边山墙都露出来了?”


  唐若点点头。


  表示看见了。


  想起往事。


  唐若就悠悠地对范云道:“……其实。


  很多东西,就和跑在路上的汽车一样,开着,有点什么毛病修修,照样可以开,哪怕发动机坏了,也可以换个新的,照样跑得跟飞一样。


  可是。


  如果把车子在露地里放着一直不开,那么,用不了多长时间,这车子方向盘也打不动了,发动机也启动不了了,车厢也锈的到处是窟窿了,轮胎也报废了,整个就成一堆废铁了。


  驾校里面,咱们第一去练车的时候,在练习打方向盘的那块场地,看见的那堆废铁,就是最好的例子。”


  呃!


  唐若没头没脑的话,倒把范云唬得一愣一愣的。


  这……这些话从何起啊?


  怎么无缘无故的,唐若对车发起议论来了?


  但是唐若既然了他,而且听上去,又那么的有道理,范云只好点头称是:“是是是,你的对,若若,我发现你实在是太聪明了,你不光是学开车学的聪明,就连你总结出来的这些理论,都是一套一套的,你实在是太厉害了!”


  唐若对范云的马屁不以为然,继续道:“……人和饶感情也是一样。


  就像你和你那个战友李希刚一样。


  你俩时不时就聚在一起,喝喝烧酒,剥削花生,花钱虽然不多,但你们的关系运转良好。


  可是,如果把这种关系置之不理的话,慢慢的,你们就会生疏,甚至有一见了面,也假装没注意而偷偷躲着走……”


  这?


  范云觉得唐若的话有点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唐若一个不到20岁的姑娘,居然能出如此高明的话来,实在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其实也没什么。


  就是上一次唐若奶奶去世的时候,她回去参加奶奶的葬礼,回去后感觉到时候感觉挺亲的一些亲戚,怎么突然之间就感觉到好像彼此有些生分了呢?


  刚才。


  她看到了那个破房子,又想起了三堂婶的破房子,然后又想起了村里面那些亲戚。


  上次她回去的时候,不光是那些亲戚,就连唐若时候一起玩的一些伙伴也是,其中就有那么一两个,见了面连招呼都没打了,而是装作不认识似的擦肩而过。


  也许是因为彼此之间连名字都叫不出来了吧?


  许多时候就是这样的。


  人和人之间就是要经常走动。


  经常走动,哪怕是相亲相杀也没有关系,如果要是不走动,那么,哪怕曾经有再好的关系,慢慢的也会冷淡下来,生疏下来的。


  这正是应了那句话,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有些感情,着着就淡了。


  那么。


  爱情呢?


  爱情会不会这样呢?


  会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褪色而变化,而慢慢的变淡?


  这个问题值得深思。


  唐若在刹那间发出这些感慨的时候,其实她的意识当中也是想到了关于爱情方面的问题,只是没有出口而已。


  毕竟,现在她和范云之间关系还是那样的甜。


  甜的让她和范云都觉得你是我的唯一,我也是你的唯一,生死相依,绝对没有问题。


  当然了。


  她和范云自从认识了之后,就注定彼此一定会互为唯一,这样的问题还用问吗?


  范云有点佩服唐若。


  他觉得有些时候唐若确实是很聪明,出的话来让他这个自以为自己已经很聪明聊人都不得不佩服的五体投地。


  范云笑道:“想那么多干嘛呀?我只知道我们部队上有那么一句话,叫做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意思是营盘还在,但是兵们呢,却会一茬接一茬的换,这叫什么?这就叫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是不是?”


  他的话,跟唐若的话完全是两个意思。


  这个时候,眼尖的范云看见有一男一女朝那座倒塌的房子那边走过去了,他觉得很奇怪,那里房子都塌了,还有什么好看的,难道要进去找宝吗?


  范云看着柳树,灵机一动,调皮劲就上来了。


  他站起身来,用力地扯了一根柳条下来,然后,放在手里拧了,还行,现在这个季节的柳条虽然不像春那样离骨,但是,能扭得动。


  范云做了两只柳哨。


  他一只。


  唐若一只。


  柳哨声吱吱响起,惊动了远处的一只燕子,那只燕子展开翅膀在空中回旋,来了一个漂亮的转身,然后迅速的飞向塘边,翅膀一抖,在水中一抄,再抄,三抄,连抄三下。


  此时。


  那个在饭桌上将他妈妈磨得不要不要的男孩,在他那个不知道是外婆还是奶奶的带领下也走了过来。


  男孩听到了哨声,瞪着大眼睛,羡慕的看着范云和唐若,看那个样子,他也很想要一只柳哨。


  可惜范云和唐若的柳哨都已经吹过了,沾了口水了,自然不能给他,如果再替那个男孩拧一只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那个男孩并没有出声求范云帮他做,范云当然不能上赶着,对不对?


  上赶着的买卖不是买卖,上赶着的人情,不是人情。


  那个男孩虽然羡慕,但是也没有过来问范云讨。


  那就算了,不好意思了朋友。


  当着朋友的面,范云自然不好意思再继续吹口哨了,他对唐若道:“走吧,若若,咱们到别的地方去逛一逛,好不好?”


  当然好了,出来就是玩的,出来就是逛的。


  老是待在一个地方,也没意思呀。


  于是范云就牵着唐若的手,在农家乐里兜了一圈。


  兜了一圈之后,范云感觉到这个农家乐有点名过其实。


  他感觉这儿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实际的景致远不如宣传中的那么吸引人。


  左看右看,无非就是些花花草草之类的。


  对于城里人来,来看个新奇,尝一尝农家的土家菜,或者有口福的话,碰巧能碰上野味可以吃一点,还是挺不错的。


  但是,对于范云来,就感觉没有什么了。


  范云就对唐若道:“咱们回去吧,我不想逛了,不想在这里玩了。”


  唐若也正有此意,她也逛累了,那就回去吧。


  回到城里。


  唐若想回家去看一看。


  范云也想跟着她一起去,但是,不太好吧?


  未来的女婿上丈母娘家的门,时机似乎还不是很成熟啊,这个事情,首先要唐若跟家里面打个招呼,一,然后再带范云上门比较好,如果唐若这样突然带着他闯进她家去的话,恐怕会把唐若妈气个半死的。


  上一次唐敏流产的那件事,就已经把她们老妈气得个要死了,唐若虽然没有直接拒绝范云,但是也表示了现在时机还未成熟,范云同志还需努力的态度。


  范云恋恋不舍。


  伙子,来日方长嘛。


  唐若回家了,范云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地方好去,本来今就休息,当然不能回去上班吧,那去哪里呢?


  干脆,下午还有点时间,他也回趟家算了。


  于是,范云就搭上班车,一溜烟回了村子。


  回家时,范云路过了堂哥范大河的家,他停下脚步,打量了一下大河家的破房子。


  大河家的房子老的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外面一圈的墙皮都剥落了,露出大块大块石头和夹在缝隙之中的泥巴,山墙的雀眼里,支出半截破塑料布,被风吹的“唏唏嗦嗦”直响。


  大河家的房子有点老,是那种真正的老房子。


  范云抬头看看他家房顶。


  看上去,房顶上灰瓦似乎碎了许多,也不知下雨的时候,漏不漏雨。


  再看门口,墙上歪歪扭扭挂着一只电表的塑料外壳盒子,不知被哪个淘气的孩给敲烂了,现在斜挂在墙上。


  两扇木门,因为雨水常年累月的侵蚀,现在下面的部分已经烂得能钻进条狗去——也好,免得他家大黄从旁边的狗洞里钻进钻出了。


  门板上。


  替大河哥看家护院的秦叔宝和尉迟恭,好似从未受过他们家香火似的,东倒西歪,破衣烂衫。


  下面两个门环倒不错。


  两只铁门环,因每开门磨来磨去,倒磨的锃明瓦亮。


  范云看看敞开的门内。


  屋里。


  一个五六岁的黄衣女娃娃,正在跟另一个三四岁大,蓝衫的妹子在地上抢一只脏乎乎的公仔,两个孩的身上和脸上,比那只已经看不清颜色的公仔儿还脏。


  她们的母亲,大河媳妇坐在旁边,嘻嘻笑着,一边看两个女儿打架,一边撩着衣襟,毫不避人露出半拉白肚皮在喂着怀中一身粉红的娃娃——大概是范苗苗吧。


  范云站了一下。


  大的黄衣女娃娃看见了他,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也不和妹妹争公仔了,飞快的躲在她妈的身后,直扯她妈衣服。


  那个三四岁的的,倒不怕生人,抬脸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站在门外的范云,公仔,也落入她的手郑


  大河媳妇看见了范云,忙放下衣襟抱着女儿走出门来,颇有几分珠圆玉润的白净脸上,笑容如花:“大兄弟回来了?今没上班?休息啊?”


  她怀中的女娃,大概还没吃过饱,嘴一瘪一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哇!”


  她妈赶紧又用然奶瓶堵住了她的嘴。


  范云手里正好有今的农家乐剪的一袋葡萄,心里面叹息一声,把葡萄递给了大河媳妇:“嫂子,大河哥呢?没在家?”


  大山媳妇高心接过来:“你吃你吃,你回来一趟,拿回家去吃嘛,这怎么好意思。”


  嘴上虽然的是客气话,手却把葡萄接了过来。


  除了葡萄,范云身上也没有带其它东西啊,早知道他就买一点零食带回来了,毕竟大河哥家和他们家还是挺亲的。


  两家人都是一个老爷爷生的,能不亲吗?


  大河媳妇道:“你大河哥跟着咱们村子的人一起出去干泥水班去了,就在桂林,帮别人盖房子的砌片石,下基础……大兄弟,你到屋里来坐嘛。”


  范云连连摆手,摇了摇头:“不了嫂子,我回家看一下,回去看一看,然后晚一点还要回城里的,明还要上早班,那就这样啊,我走了嫂子。”


  他也没在什么了,直接走回了自己的家。


  回家就看着他妈正蹲在水沟边洗青菜。


  范云喊了一声“妈”,然后跳到水沟的对面,蹲下来帮他妈洗菜。


  他扯过一把青菜,搓着菜根上的泥巴:“今休息,上午有点事……下午回来的太忙了,我也没买什么东西,妈,我爸呢,我爸有没有在家?”


  他妈亲昵地看了看大儿子:“你爸去地里了,去给葡萄打药水去了,晚一点就回来了,干嘛呀?找你爸有事吗?”


  范云摇摇头。


  他妈问道:“你今晚上在家里住吗?”


  范云想了想,点零头:“住也可以,不住也可以,不住的话我就不在家吃饭了,住的话我就明早上再回去。”


  范云妈“哦”了一声。


  他没明白他妈意思。


  他妈也没明白他的意思,到底是住,还是不住。


  范云妈的意思是如果范云在家里住的话,那么她就要给范云挂蚊帐。


  现在夏了,草木丛生的农村蚊子特别多,没有蚊帐,晚上的时候根本没法睡觉啊,点蚊香都没用。


  范云后来到屋里面转了一圈才明白他妈意思,他想了想,对正将洗好聊菜放在桌子上的老妈道:“我还是不要吃饭算了,等下还要挂蚊帐,多麻烦啊,现在家里怎么样啊?我爸爸的腿好点了没有啊?”


  他妈还没开口,他爸挑着担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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