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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异闻【三十七】第八章 绑架命案


  灵月桂做了一杯美式咖啡,双手捧着端到了一号桌。

  今日还是她一人看这间咖啡店。

  一号桌靠近窗口,坐着一对年轻男女,他们足足亲了有一个小时了!

  灵月桂白了个眼,又看到了另一桌。

  坐着一对好闺蜜,桌面上摆着根本不吃的蛋糕,和五颜六色的特调饮品,拍照五分钟,修图一小时。

  今天就这两桌客人,没有大单。

  此时那对好闺蜜突然看了灵月桂一眼,眼中闪过一道亮光,齐声道:“美女老板,我们一起拍张照吧。”

  这两人都很瘦,尤其是和一百一十斤的灵月桂站在一起拍照,会显得更瘦。

  灵月桂捏了捏拳头,强忍怒火,奶奶的,一会儿就去练那个什么十天瘦八斤减肥操,我不管,我要瘦!瘦到没人敢和我拍照。

  ……

  与此同时,在一间浴室的汗蒸房内,坐着两个一丝不挂的男子,鲍余与祝君富。

  “你约我来这干吗?”

  “好舒服啊。”鲍余取来一根藤条抽打着自己,“我想与你坦诚相见,不如我们说出彼此的秘密怎么样?”

  “我不好那口。”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有什么事隐瞒我,大家好基友,漫漫人生一起……”

  “我没有秘密。”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放下了年薪十六万美金的工作不做,而去做一个送餐小哥?十六万美金,都快是我的十倍工资了。”

  祝君富心想。

  看来自己曾是美国马歇尔行动组(保护证人组)探员的身份,已经被鲍余查到了,那他也就不装了,“你还是有话直说吧,我不喜欢和一个男的这么暧昧。”

  “我想知道为什么?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被保护证人组除名?”

  “想知道?谁先走出这个屋子谁就算输,你赢了我就告诉你。”

  此时汗蒸房内的温度已经很高了。

  鲍余应战,“好啊,来啊。”

  男人与男人之间,无时无刻都可以进行无聊的比赛。

  约莫半个小时后,鲍余有些撑不住了,他当然赢不了祝君富。

  祝君富可是在美国受过极寒和酷热的特别训练的,虽然有几年没有特别锻炼了,但是身材、肌肉的线条都还在。

  “你头上冒烟了。”祝君富吹了个口哨,从鲍余身边经过。

  正当此时,外头传来一首很大声的土味情歌《好男人》,这是鲍余的手机响了,专门为案件特设的铃声。

  这消息像是解救了他,他逃出汗蒸房,喝了三大杯水,而后对祝君富说:“这局不算,我们先去查案。”

  ……

  案件发生于近郊的一片旧屋区内,是一起命案。

  灵月桂随着鲍余和祝君富走着,又是紧张又是激动,终于可以看到传说中的凶杀案现场了。

  她想到了法医,想到了TVB连续剧里的《鉴证实录》《法证先锋》,终于可以——

  “呕”的一声,她刚刚吃的鸡胸肉无油沙拉喷了出来。

  是尸味。

  就像是在腐烂的肉上,滴了几滴廉价香水……

  又像是,在你面前死了一百只老鼠,这种混合味一旦初次进入你的鼻腔,很长一段时间都忘不了。

  “不行了,我不看了。”灵月桂逃出房间,大口地呼吸着外头的空气。

  而鲍余与祝君富走入房间,法医正在为尸体做检验,死的是一名女性,19岁,雪莉。

  这里是案发的第一现场,屋内有一张旧单人床,地上散落着酒瓶和大量的烟头、矿泉水瓶,还有一条黄麻绳。

  “死亡时间约三日前。”

  法医从雪莉的鼻腔内夹出一些粉末,是海落音,“死前应当吸食过赌品。”

  这片旧房区将要拆迁,无人居住,一些瘾君子会偷藏在此处吞云吐雾。

  法医将手伸至女子的颈部两侧,有好几道红色勒痕,“致死原因,应当是用绳子勒住脖子造成的窒息,不过这些勒痕很奇怪。”

  他指了指,“脖子处淤痕出现的深浅不同,时间不同,死者生前受到过不止一次的袭击。”

  接着,法医检查女子的周身至背部,“身上其他部位没有挣扎过的痕迹,可以理解为……她没有反抗过。”

  现场只发现除雪莉外一人的指纹。

  助理在收集地上留下的鞋印。

  由于瘾君子在西赌时,会饮用大量的矿泉水挥发汗液,那些水会洒在地上,加上这里是旧楼灰尘很多,为本案留下了一个极为重要的线索——鞋印。

  出没此地的应该还有两人,一双鞋印约41码,一双鞋印约43码,这应当是有两名男子曾在案发现场出现过。

  “你怎么看?”鲍余问祝君富。

  “西赌,纠纷,被勒,逃逸,这是很明显的事嘛。”祝君富对那个助理说,“你能不能把这脚印的轨迹在地上画出来?”

  接着一个个粉笔圈在地上标注,就好像是拼图的碎片,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根据行动轨迹判断,那个41码鞋的男子在屋内逗留的时间很长,你看他的脚印在床边,死者身旁,乱七八糟的一大堆,我想,他应当是和死者认识。”

  “那个43码鞋的男子,在屋内逗留的轨迹很奇怪,在死者跟前转了几圈,鞋印有反正,说明他应当是站在原地犹豫,或是给什么东西,而后他出了屋子。”

  祝君富和鲍余二人,在屋内模拟了一个多小时。

  他们一人扮演一个角色,而最终推断出了两个最初设定的杀人轨迹。

  41码鞋的男子用黄麻绳勒死了雪莉,而43码鞋的男子应当是在门外观看了整个过程。

  而后进入屋内,呆了几分钟,然后出逃。

  或者是43码鞋的人先进来,而后走了,41码鞋的再进来,杀了雪莉。

  “看来你在美国学得很多。”鲍余说。

  “每一个送餐小哥都是深藏不露的。”

  “今天也看得差不多了,我知道附近有家猪腰做得不错,一块去吃点?”

  “再加点海蛎。”

  开了几公里的车,在路口有一家店很出名,经营十几年,汤都是用猪骨头熬的。

  门口停着十几辆豪车,很多原先是上班打工的小弟,十几年前就开始在这里吃。

  后来有钱了,还是想念这个味道,隔三岔五就来吃一顿。

  鲍余取来木筷,浸在一小碟虾油里,放在嘴里吮了口,跟着老板端上了两碗热腾腾的美食。

  一碗是鸭心猪血,一碗是海蛎猪腰。

  “将心比心,大家一起吃鸭心。”祝君富说。

  灵月桂看着面前两碗里面的猪腰,还是半生的、血淋淋的。

  那个海蛎有点像刚才看过的女尸的眼睛,她胃里一涌,差一点又吐了出来,“你们还是人吗?!”

  “人生就是要享受的嘛,天天查案又没有个尽头,填饱肚子最重要。”

  鲍余将几个海蛎放在勺子上,用筷子蘸了点虾油,一口吞了下去,“人间美味啊!”

  女人不能理解男人为何爱吃动物内脏,男人也不能理解女人为何爱吃榴莲。

  到了第二日,凶案死者林雪莉的父亲林瑞,到了警局,做了一份笔录。

  林瑞是一家外贸公司老板,四十五岁,穿了一款BOSS的开衫毛衣,既稳重又休闲,中年人必备。

  他用手按住冰冷的铁椅,试图让自己情绪镇定下来,双目无神,嘴唇动了动。

  “十几年前,自从她妈死后,我和雪莉的关系就一直不太好,特别是她到了青春期后开始叛逆,就不念书了,我平时工作太忙,也没什么时间管她。”

  “她交了很多不三不四的朋友。后来有一天,我发现她和几个朋友西赌了,我就大骂她,她反而对我说,‘今天是我的生日,那些朋友是在帮我过生日,你记得我的生日吗?老爸。’”

  他的情绪开始有些失控,流下鼻涕,吸了吸,“自从她西赌以后,隔三岔五就找我要钱,我不给,她就回家偷,几天前我们大吵了一架,然后她就离家出走了。”

  “跟着,我就收到了一通匿名的绑架电话,说雪莉现在在他们手上,要我拿一百万赎金救她。”

  “那你当时为什么没报警?”鲍余问。

  “电话是打到我公司的私人线路上的,这条线只有我女儿和公司几个高层知道。”

  “你是怀疑……”鲍余不敢肯定,顿了顿,“你是怀疑你的女儿自己绑架了自己?

  “不管是真是假,一百万也不是很多,我输得起,只要她能回来就好,可没想到……”

  他显然是已到悲伤处,吸了吸鼻子,用手捂住脸不让泪水被看见,“没想到我骂她的话,成了我们父女今生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她推门离开的背影,成了我们见的最后一面。”

  鲍余掏出纸巾递给林瑞,“你冷静一下,你能不能告诉我绑匪是男是女,赎金是怎么给的?”

  大约缓和了几分钟,林瑞继续说:“那个声音应该是处理过,我听不出男女,可能是男的,他要求我在十月十九日将赎金放到万宗广场的垃圾桶里,我就照做了,而后我就回来等通知。之后那个电话就再也没打过来。”

  “我们怀疑在案发现场共有两名男子出入,可能是熟人干的,你有没有得罪了什么人?”

  “我是做生意的,根本不知道谁是朋友谁是敌人。”

  “那她有什么朋友是你认识的?”鲍余想了想,问道。

  如果是雪莉自己绑架的自己,很有可能是和她朋友一起干的,而后会不会是在分钱的时候,产生了争执?

  林瑞摇摇头,“她的朋友很乱,我真的不知道,我们平时很少交谈的。”

  忽然他像想起了什么,“她有交过一个男朋友,是个搞音乐的,叫阿泰。他也有西赌,两人就是没钱了才分开的。”

  ……

  待林瑞走了后的隔日中午,鲍余将祝君富和灵月桂叫了进来。

  “我觉得林瑞的口供,有点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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