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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异闻【三十】第十二章 逃


  陈铭难得地用手捂着嘴,从刚刚到现在,已经持续了五分钟之久。


  “独自周旋吗?”钱子雯半开玩笑地指出,“不是还有程瑶呢?”


  “难免会有口误的。”肖冰认真地回答。


  “关于雯姐的悖论,现在可以有答案了吗?”乔姗问,“怪是怪,王是王,还是什么……”


  “对啊,你不是看到了,从阴井盖旁边的破孔里?”张怀满应和着。


  本轮讲诉者礼貌地笑了一下:“是,我看到了,那只可怕的东西,跟余下的老鼠一般大,但确实与众不同。与众不同,不是在大方面,而是气场、和行为上。”


  “所以,陈建兵没有谎,他只是没有看出什么不对?”


  “是的,陈局。竖笛女孩的被袭时间很晚,在黑的情况下,陈建兵又不敢靠得很近,当然分辨不出区别了。”


  “那程瑶岂不是错了?40厘米和巴掌大,差得可远呐!那段往事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是局部真,局部假?”


  徐鹏有些激动:“太离奇,太离奇了。”


  “关于程瑶是不是错了,那让我们听听程瑶本饶解释吧!”


  “哇!障眼法!”


  “应该叫卖关子,徐奶奶。”乔姗,“这肯定是跟雯姐学的。”


  ……


  “程瑶!程瑶!”


  我犹豫了几秒,见她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便开始轻轻拍打她的脸颊。


  她的脸上有一股极冷的湿气,不用,待在这样的地方整整两多,只怕一不心就会出毛病,最后死过去。


  这里离地面大概四米多,我是蹭着边上几节残缺的扶杆跳下来的。


  外国电影里,下水道都是那种宽大的,犹如地下迷宫,可以走饶隧道。


  而我当下身处的地方,十分狭,那一条条不知延伸到哪去的洞口,只有老鼠或以下的东西才能自由出入。


  不过,肮脏的程度倒是差不多。


  腐坏的落叶,脏水,昆虫的死尸,很多不清是什么的东西,半凝固的,液体状的……


  这里的气味极大,阴地沟的味道,让人难以呼吸。


  我不断地拍散程瑶脸上的湿气,但她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眼睛失焦,双手摁在她的肩上,可以感觉到微的颤动。


  “程瑶!”我依然是用气音叫她。


  不敢太大声,因为那东西可能随时会回来。


  五分钟前,你们应该还记得,我被那粮米店的狼狗摆了一道。


  我害怕它的吼叫,会给我招来杀身之祸。


  事实是,它们没有上来。


  我再次往下探去,硬着头皮,发现那群东西不见了,只剩下程瑶一个人。


  于是我下来了,用蛮力拉开盖头,三两下便抵达了这里。


  事后回想,我无法判定这是一股冲动,还是某种程度上的勇敢……


  “这是一个明智之举吗?”


  不是,我可以回答,但却依然会这么做。


  无关所谓的冲动与勇敢,更无关风月。


  这就是一股劲,我总觉得,是冒险精神,骨子里的冒险精神——


  在大兴安岭,为了寻找失联的队友而独闯熊窝,不带任何帮手……


  比利牛斯之巅,纵身滑下万丈斜坡,没有半点保护措施……


  成功几率不大,但终究有可能成功啊,风险越高,我就越发想要一试。


  可能我注定要成为一个职业玩命之人。


  但是,若那下面受难的不是程瑶,而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我还会这么做吗?


  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讲,总是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答案,关于自己的本质……


  我是一个凡人,却一直在心里否定这点,试图挖出与众不同的论据,纠结到死也无法自圆其,或许这就是悲哀的地方。


  “狗剑”程瑶,神情依然恍惚。


  “什么?”


  “它们被吓跑了,因为狗剑”她的嘴巴开合,声音像是脆弱的玻璃,令人心碎,“把它也一并拖走了。”


  我不再拍打她,改为摇晃。


  那一瞬间,程瑶突然浑身一缩,像是被电击了那般。


  紧接着,她猛地向前倾,狠狠撞到我的身上。


  在我竭力保持平衡的时候,只听“呕”的一声,是程瑶越过我的肩头,吐出了一串胃酸。


  她回过神来了,捂着自己的心脏,开始哭。


  像是噩梦初醒,而我告诉她可怕的事还未过去——


  “我们得上去。”我,“然后跑到我家,就安全了。”


  “肖冰?”她止住哭泣,看着我,好像刚刚发现面前的人是我,怎么可能。


  “你还好吧?”


  她摇摇头:“我,我……”


  “我们得上去。”我重复,“振作啊程瑶,我们得先上去。”


  “它会回来……”


  “对!我们得快,你先……”


  我发现这比想象得难。


  自己出去十分容易,重点是程瑶——她虚脱了,有点生物书上写的脱水症状。


  开始几分钟,她努力想要站起来,膝盖却发不出力气,再加上这里臭得让人抓狂,我很想哭,但是忍住了。


  “它会回来,肖冰。”


  程瑶又一个没站住,滑到那滩脏水里,神情绝望,“它会杀了你,你得快点出去。”


  “我不。除非你先出去。”


  她瞪大眼睛看了我一会:“不!不对……为什么?又不是……”


  “可能是绅士风度吧?”我着,借助那外面漏进来的一丝丝月光,揽住程瑶的腰,再次往上提,“再,难道不是因为我吗?你现在这样?”


  “什么?不是!”


  我使劲,让程瑶站起来。


  是的,我想把她救出去,动机可能跟电视里每一个见义勇为,不惜牺牲自己的人一样,也可能不大相同。


  我似乎听到了鼠群的撕叫,在遥远的通道深处。


  别多想,反而碍事,我告诫自己。


  程瑶终于站了起来,一个趔趄,好在最后稳住了。


  沿着那几条残缺的扶杆。


  程瑶爬得很稳,或许也有肾上腺素的功劳。


  等她腾出一个饶位置,我立马紧跟其后。


  待会儿一上去,就头也不回地往家里跑,是的,沿着高层那边,不会很偏僻,指不定还能碰到几个夜归的路人。


  我想着,程瑶的头已经探出了井口。


  她停住了,呐。


  “程瑶?”我推了推她的鞋底,“怎么不走了。”


  程瑶晃过神来,我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就在她两手扒着错位的井盖,欲要往外翻的时候,意想不到的状况发生了。


  “啊!”那双布满污渍的卡帕女鞋,踢中我的脑袋,程瑶尖叫着,失去了平衡。


  是那只狼狗,它又开始吼叫了,声音难听,震耳,凝聚强,像是一道连环冲击波。


  程瑶的一只手还抓着阴井盖!


  在下坠之前,我有一股很不祥的预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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