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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异闻【三十】第十章 巢穴


  他们知道什么。


  我一边琢磨着,一边认输般地往回家走。


  突然,我的心跳变快了,快到清晰可辨。


  像是一种条件反射,我先接收到了结果,却没来得及接收到条件……


  脸上掠过一道火辣辣的痛感,像是被谁用点燃的火柴划了。


  我停在原地。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一上次在凉亭里,临走的时候,我的右肩膀也有同样的痛感,想必你们都还记得。


  只不过相较于现在,那疼痛更加地清晰与灼热。


  如果当时是什么东西恒久的注视,那么现在就是它不经意的一瞥……好一对形象的比喻,就这么从潜意识里冒出来。


  我的左膝猝不及防地折了一下,几近摔倒。


  是它?


  我不敢移动,就这么静止了好久。


  不远处的那栋居民楼里,有一一个女人在撕喊,像是家庭纠纷,奇怪的是,只有她一个人在喊。


  可能是在打电话吧,对着窗户?


  我游离不定地想,那阵阵泼骂就像是隔壁屋的电视节目,恍若隔世,却听得十分清楚。


  每次都是这样,一遇到突发状况,我的脑子就会想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仿佛是一种错误的逃避方式,就像是鸵鸟把脑袋埋到沙子里。


  咦?


  是鸵鸟吗?


  还是火烈鸟……


  我努力让心思集郑那痛感只来了一下,就消失了。


  这代表什么?


  到底代表什么呢?


  我轻挪身子,鞋底下的枯叶发出被碾碎的动静,我的心脏开始狂跳——


  它就在附近,可能已经注意到我了,但谢谢地,没有把我当回事。


  问题是,我看着面前那盏忽明忽暗的路灯,陷入了思考:


  问题是我该怎么办?


  一跑了之?去告诉爸爸?


  他会相信我吗?


  再不行就直接迎上去,把它给——


  我打不过,再了,就算我侥幸干掉它,也无法找回程瑶。


  无法找回,没有办法,除非……


  是的,姗,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猜对了,我就是要这么做。


  很危险,但值得一试,在发生了那么多之后,这是必然会出现的冲动。


  ……


  “你到底想干什么?”


  徐老太的反应有些迟钝,不过,身为故事组里的最长者,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肖冰估计是想跟踪它吧?不管那是什么……不定能救出程瑶呢?”乔姗。


  “你怎么能确定程瑶还活着?”张怀满问,“这不一定的吧,还迎…”


  “它喜欢她。”徐鹏提醒道,“肖冰字里行间的意思,总觉得那东西不会对程瑶下死手。而是,更加可怕的事情?”


  “各位,我。”钱子雯的声线有一种磁性,女中音,很容易就吸引了所有在座的注意力。


  “程瑶失踪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我看你们,包括讲述者本人,话语之间,虽没有明,但不容置疑,意思就是程瑶被‘它’给抓走了——那个杀死竖笛女孩,和早恋女孩的东西。但事实真的只有这一种可能性吗?”


  “让我来分析一下:故事里,那只来自过去的鼠怪有40厘米高,而陈建兵目击的杀人鼠王,单只老鼠都不过巴掌大。”


  “虽致命伤都是月牙状,但硬鼠怪混迹在那群老鼠之中,明显就是悖论,故事里也了,而肖冰还没有对此给出解释,会不会是这样,你们听听看对不对,鼠怪和鼠王并不是一体的,它们分别独立。”


  “鼠怪是鼠怪,鼠王是鼠王。杀死两个女孩的是鼠王,拥有灼热目光,抓走程瑶的是鼠怪。这也是一种可能,不是吗?”


  “等等作家。”


  陈铭局长眉头一皱,“如果真如你,怪是怪,王是王。那被杀害的两个女孩都跟幼时的程瑶长相神似,这只是一个巧合吗?如果真是,那可是惊巧合了。”


  “也对啊!”徐鹏惊呼。


  “额。”钱子雯犯难了,“对啊……那这悖论,到底……”


  “它们必须是一体的,否则就更解释不通。”张怀满叹了口气。


  “或许警察知道什么,要命的纪律问题,不能外传,那这该怎么办?


  “肖冰,你倒是话呀。”


  “好的姗,我只是调整一下状态。”肖冰笑,“其实还有一个可能呢雯姐,那就是,程瑶的失踪,不管跟鼠王,还是那只怪物,都没有关系。”


  “啊,真的?”


  “我只是而已,可能性嘛,简单列举。”


  肖冰连忙澄清:“呐,关于那该死的悖论,到底是哪种可能呢?还是让我们继续听下去好了。”


  ……


  相信我,刚刚你们讨论的那些疑点,在那一夜之前,也让我困惑不已,像个二丈和尚,摸不着一点头脑。


  女人停止了泼骂,空气静了下来。


  如果刚刚的痛感确实是“它”不经意的目光,那它就一定在……这个位置。


  我颤颤巍巍地拔出手,指尖隔着空气,顶上那片灌木,和它后面的樟树林。


  它刚刚就在这里。


  我蹑手蹑脚地走近,一边想着,这儿就是我和程瑶,目击陈建兵牵着鼠王的地方。


  这片樟树林不,就常规区绿化来,还有些过于浓密。


  拨开低处的枝丫,进入树林。


  这里没有灯源,连淡淡的月光也被树顶遮住了。


  树林的地理位置值得一,南临出口必经的径,这边是高层住宅区,那边是即将翻掉的垃圾房,荒废多年。


  鼠王,鼠怪,或是两者的合体,不管那是什么,这里可真像是一座不折不扣的巢穴。


  它的巢穴。


  樟树长得乱七八糟,让我寸步难校


  在林子里挤了许久,我一通摸黑,终于意识到了这么做的危险性。


  敌人在暗处,而我……


  我经常这样,莽撞地行事,陷入其中后,才意识到它并不安全。这种作风就像是一个组咒。


  几十年来一直缠着我,致使我做出一些并不好的决定,又无法回头


  但在那晚上,我庆幸自己的莽撞。


  仅此一次,我为自己的莽撞而感觉值得。


  刚刚它就在这附近,现在呢?


  我反向思考一如果它还在附近,我多半是已经身首异处了。


  很合理的推论,嗯。


  突然,一连串可怖的声音刺入耳膜,我下意识地抱头,身子一缩。


  那声音很难形容,你们还记得我形容陈建兵的鼠王时,所用的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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