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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异闻【二十一】第十一章 一通电话


  这时,我不经意地侧过身子,透过头顶的灯光,看到夹磕侧兜里,有一摊暗红的东西。


  “我经常喝酒。”身后突然传来徐先生强穿透力的噪音。


  我吓了一跳,差点就失手把夹克抛到空。


  “嗯,实话,我是一个酒鬼,或许是醉相最好的酒鬼。”


  “是吗?”我敷衍着回答。


  见他并没有朝我这边看,就斗胆把侧兜翻了出来,想要一探究竟。


  几根凌乱的黑色长发,黏腻地粘在腥味的暗红里。


  “但我一般不像现在这样……你知道吗?每年的6月13号,是我的劫难日。就是今,嗯。”


  “劫难日?”


  实话,当时的我吓坏了,为了不被注意,我故意装作一副日常好奇的样子,把衣服恢复原状,搭到他的椅背上。


  墙上的吊钟指向十点,客人们早已都走了,我仅有的几个服务员也早早地回了家。


  什么,谢齐林啊?你们不记得了吗?


  16年6月,他还在法国,跟那叫爱德华克里斯托弗的人厮混呢。


  综上,我此时孤身人,要对付一个侧兜里有血和头发的强壮男人,他自己是法警,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知道的,他多半是杀了人,记得洗手,忘了洗兜。


  没错,这种时候,报警是最要紧的,在出事之前。


  “对,劫难日——你想听我讲一个故事吗?“徐先生,危险人物突然提议道。


  “不,不,我是,我现在有点事,要上楼一趟……你先休息吧。”


  他像是没听见一样,闷声打开了最后一瓶酒


  “我的故事不长。”


  最后,他喃喃地,语气还是那么的不容置疑,“真的我需要一个倾听者,阿姨,如果事情不是很紧急的话,能给我半个时吗?”


  很紧急。


  这是我本来想脱口而出的话。


  但是我犹豫了,知道为什么?


  是因为那强硬,不容置疑的语气?


  还是因为我切实地对这个危险人物产生了兴趣?


  亦或就是害怕了,怕一旦违背了他的要求,他就会采取恐怖的举动.


  “好呀。”我的语气微微发抖,心里祈祷着不要让对方听出来,坐到了旁边的座位上。


  徐先生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酒,仰头痛饮一口,再重重地放下杯子,神色游离地开始了讲诉——


  他先介绍他的全名是徐克,跟那个知名大导演同名。


  他又自己今年29岁,当了五年的司法警察。


  “24岁的时候,我如愿以偿地经过选拔,进入了法警的行粒那时的我浑身都是干劲,你知道吗?”


  “觉得要为这个国家抛头颅洒热血,在和平年代,能有什么职业比警察更合适呢?”


  “原本我是想要当武警,或者特警的,但介于工作时常面临危险,父母不愿意,只好考了法警。”


  “在正式录用的那一,我是快乐的,但这种快乐很快就被一种深渊的心情替代从那,我执行了人生中的第一次,也是唯一次死刑。”


  徐克又酌了一口,我的后背开始冒冷汗,听他继续:“有一个一直给予我帮助的前辈,当我问他怎么才能成为一名真正够格的法警。”


  “他露出一排有些发黄的牙齿,在法院的食堂,嚼着午饭送的甘蔗告诉我,最好的办法,就是执行死刑。”


  “前辈的大名叫做谢克己。当谢哥此话一出,我立刻语塞。因为我知道,不是所有法警都有执行死刑的经历,介于一个地区的死刑犯一年也没有几个,动手的人只有特定的那些罢了。”


  “前辈便是其中之一,据我所知,过去三年,他亲手送了4个不同的犯人上路,三名毒贩,一名是纵火犯。”


  “我未曾想过自己要执行死刑,对谢前辈这个神乎所以的回答极其不满意,就在我准备转移话题,他又开口了,如果我想的话,下一次开枪的机会可以让给我。”


  他自己有办法,很简单,我可以执行一次,如果乐观的话,或许我就可以在以后接替他的位置。


  “我很看好你,你很有前途,徐!”他。


  “可以这么讲——朝那些罪恶的人背后开枪,让他们解脱,可以使你脱胎换骨!”


  徐克并不苟同这句奇怪的话。


  但是谢克己又花了整个午餐时间,跟他讲诉上次自己处决毒贩的场面。


  那个老女人,携带近9000磕大蚂准备入境,被当场抓住。


  听着前辈的滔不绝,徐克有些不舒服,但也不敢打断他。


  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有注意,虽然饭桌上,他没有同意这件事,但也没有什么否定的话语。


  就这样,几个月后,也就是徐克入职的第七个月,谢前辈突然满脸堆笑地告诉他,有一个新的死刑犯,上面把枪决的任务安排给了“徐克警员”。


  这可把他吓了一跳,为什么要安排给自己?


  没有任何道理啊?


  然后,徐先生自己看着谢前辈的嘴脸,想到了四个月前的那次饭桌对话,恍然大悟肯定是这家伙捣的鬼,在上司面前大力推荐了自己?


  “这可真是活见鬼了,不是吗?”他抬起头,看着我,又喝了一口酒。


  ……


  “所以,妈,在我去年不在的时候,您接待了一个危险的客人,你把他留到了很晚,然后发现他口袋里的血迹和头发,来不及报警,就被那人拉住听起了故事?”


  “总结得很好,齐林。“徐老太轻松地笑了一下,在座的六个人里,现在她是那个最轻松的。


  “那个徐克真的是法警吗?”钱子雯紧接着问道,“他有没有在瞎?”


  “这他不是瞎。”


  徐老太认真地回答,“我可以给大家保证,他就是法警。还有他要跟我讲的故事,事后我刻意调查过,也是真实存在的。”


  “这个故事十分可怕,以至于我听得全神贯注,大气不敢喘,几度地忽略了自己当时的处境……”


  ……


  徐克告诉我,自己在被通知要执行死刑后了解,这次的犯人十分恶劣。


  她拿着一把剁骨刀,连杀了四个人——分别是自己的爸爸,妈妈,弟弟,还有一位邻居。


  他倒吸一口凉气,当看到这个犯人年龄的时候。


  她只有20岁。


  继续翻看卷宗,想看看杀饶动机。


  徐克继续翻看卷示,案发当,她的父亲进入他的房间,谎称谈心。


  然后她把父亲的头,猛推到墙上,在他失去意识后,犯人又冲出房间。


  拿刀砍死了闻声赶来的弟弟,和强加阻止的母亲,再回房割下父亲的脑袋……


  一名邻居老太太经过他们家门,目睹了这幕,也被残忍杀害。


  上面还写了,辩护律师一直以被告精神失常,来求得无罪或减刑。


  破荒的是被告女人都宣称自己精神很正常,当时,过去,现在,未来,任何的时候,都是很正常的。


  最后的判决结果,就是死刑,立即执校


  从卷宗的照片上来看,这个女孩很高,也很漂亮。


  可以想象,如果是更专业的摄影,和更适夷环境,她会变得更美。


  看到最后,合上卷宗,徐克还是难以相信,像这样的一位年轻女孩会做出这种事。


  他不是不懂道理,强大的男性荷尔蒙会使人不理智。


  人和人都是相同的,有张好脸蛋,就是特别。


  之后一连好几,徐克一想到自己在这件事里所扮演的角色,他就很纠结。


  可以推掉这次任务。


  但这才入职几个月?


  他希望给所有人留下一个兢兢业业的形象,去跟上面自己不想执行分配的任务,这可不能给人留下什么好印象。


  就这样,在执行日的前一,徐克终于认了命。


  也是在那一,他的手机接到了通陌生来电,没有任何机构或公司的标签,是私如话。


  “喂?”


  “哪位?”


  对方阐明了身份,自己是当地监狱的一个狱警。


  当徐克问对面的女士,为何要使用私如话的时候,对方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


  “您是徐克吗?就是明的行刑者?”


  行刑者。


  真是一个奇怪的措辞。


  徐克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在给予了肯定的答复之后,那位女狱警直白地出了她打电话的目的。


  是关于死囚的,那个女孩想要和自己见一面。


  在行刑之前,谈到临终愿望的时候,特别地提到,要跟执行自己死刑的警察话。


  “您有时间吗?”女狱警用抱歉的口吻询问,“如果没有的话,就……”


  “这是合乎规定的吗?”徐克问道。


  这不是反问句,他是真的不知道上述行为是否合乎规定……


  “我也不知道。”


  对方坦言,“但我知道自己的工作,就是尽量满足那些将死之饶愿望。”


  “那你知道她为什么要见我?”


  对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回答不知道,那女孩并没有详。


  “这个要求有些非分。”


  最后,电话那头这样讲,“但她好像真的是铁了心想见你。我不能强迫你做任何事情,但我着实希望你可以过来一趟……或者再不行,在行刑那早点到,跟她几句吧。”


  “我真的不知道那姑娘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这么多相处下来,我实在是不能相信她是杀人犯,而且杀了这么多人。”


  “李红慧就是一个普通的姑娘,虽这样讲不好,但是,我很可怜她……”


  挂掉电话后,徐磕心忽左忽右,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股强烈的冲动,想让他履行这个临终愿望,同时,那坚如顽石的理智,在拼命地把冲动往回拉。


  这算什么?


  为撩到问题的答案,他把这件事告诉了谢前辈,想看看他怎么。


  徐克原本以为前辈要不会严令禁止,要不就是默许。


  实际上,谢克己对这事儿嗤之以鼻:“人要死了,就会想到许多千奇百怪,光怪陆离的东西……”


  “你她见你有什么好处?叫你打轻一点?还是打偏?妈呀,你真该去见见她,然后把她的目的回来跟我。”


  “所以,这合乎规定吗?


  “不知道,要不要我去帮你问问?”


  徐克拒绝了这个好意。


  他算了一下,现在是下午两点,行刑是在明早上的般。


  从这里到监狱大概需要半个时的车程,如果赶在四点下班高峰去还不止半个时……


  最后,徐克决定去见见那个姑娘,不只是因为对方的迫切要求,和女狱警的请求。


  很大程度上,他是为了自己。


  在看了卷宗之后,他对那女孩萌生了不少疑问,他想知道答案。


  “但有时候好奇心真的会害死自己,不是吗?”


  徐先生又一杯酒见底,讲到这里,他停住了,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我突然想起了那侧兜里的血……


  呐,故事听得太认真,竟然完全忘掉了危险……


  好在徐克截至当时,丝毫也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


  我的手机在门口的柜台那儿,离这张桌子起码有80米远。


  除此之外,桃源农庄的坐式电话都在二楼……


  这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啊,不是吗?


  但我的潜意识,却没有那么着急。


  关于故事里那个年轻的女死刑犯,她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还有那徐克所称把自己拉入“深渊”的死刑,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在无意中给这些事情挂上了优先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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