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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5被医疗事业耽误演技的司医生2


  即便对方是演员。


  不定又只是个群演而已呢!


  弗陵身体内下意识地道:“不要自杀。”


  那人依旧是兀自自顾自地将药片给拆开,语气轻慢地讲。


  “你怎么知道我要自杀?”


  弗陵拧了拧眉头,“我是医生,对药品比较敏感,你手里拿着的那药片不能多吃,服用过量是会影响中枢神经系统,更严重的可能会出现幻觉、运动失调和惊厥,继续增大剂量则会由兴奋转为抑制,直至昏迷最后休克。”


  待完后却依旧不见对方有任何反应,一颗一颗地往手上掰着药片,只是慢慢地侧过头来,眼神冰冷且倨傲,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


  “既然有毒怎么还可以作药用?”


  这人是没读过书吗?


  弗陵脑子有些抽抽了。


  “是药三分毒,虽然是能止咳平喘,麻醉镇痛用,但也耐不了你把它当糖吃。”


  虽从事的是文艺事业,但毕竟生活常识也是不可或缺才对。


  而且这一盒药就十二颗,他现在将这是十二颗药都掰出来,总不至于是召唤神龙吧?


  他语气淡然,又仿佛认了命一般,沉闷窒息:“都要死了还怕这些做什么?”


  话一摞,便见他将掌心内那十二颗药一把送入嘴里。


  弗陵当即跑上前去,也不顾忌自己手里带着的麻辣烫,随手一甩,而后那只手用力地拍在那企图自杀的哥后背。


  她过去因为事业不成功,经常对着墙壁发脾气,医生对自己的手向来是分外看重的,毕竟这是自己吃饭的家伙什。


  可她这五年来却因为没敢有病人舍身取义,这双该为手术事业奉献的手也白长了。


  一到晚对墙发脾气,以至于被同事们开玩笑,是这五年没白白练就一双铜墙铁壁一样的手。


  这一巴掌是用尽了力道的,拍上去,对方当即也张了口,弗陵另一只手便按在他那头发上,压着他后脑勺往下,两只手伸到他嘴里,使劲扣他嘴巴,扣他喉咙。


  指尖抵在那喉咙管处,生怕对方已经将那十二颗药吃下肚子里去,那可就真的回乏术。


  “你给我吐出来,快吐出来,神经病啊你是,我都这样了你还吃。”


  弗陵比他还要着急。


  男人咳嗽着,不断地咳着,声嘶力竭,手往后,拍打着弗陵的手。


  “松开……松开。”


  弗陵自然没松,看着他吐出来的药。


  等到对方什么都吐不出来后,弗陵这才瘫软了下身子,松开了手,趴在地上数着吐出来的药丸。


  “一颗,两颗,三……十一……十一。”弗陵打开手机照明灯,借着微弱的灯火看看清楚霖面的药。


  “还有一颗呢?”


  对方面沉色,不发一言,只是一味地抚着胸口咳嗽不断。


  弗陵急了,手直接掐住他的下颌,盯着他嘴巴道:“还有一颗呢?”


  男人恶狠狠地拧了她一眼,目光垂落在她晦暗不清的脸庞上。


  “不知道,可能吃下去了。”语气嘶哑,没有气力。


  “没事。”


  弗陵幽幽然地着,紧绷的手背松了下来,缓缓地吐了一口气:“只是一颗死不了人,还能止咳平喘。”


  “……”


  男人压根没想到不过寻个死还能有人迫不及待来阻止,只是这医生的手法分外让人不适。


  竟然有人这么逼着自己催吐,这还是个女人,这让他今后的脸要往哪里摆?


  可看眼下,这自诩医生的女人好像根本就认不出来是自己。


  可女人这是在做什么?


  她抬了抬手,将刚才那只扣自己喉咙的手放在他名贵的西装上,擦了擦。


  她脸上的嫌弃难以言喻,啧啧嘴,又用尽了力道擦了许久。


  弗陵是做完这些事后才后知后觉,口水好脏,自己是不是有些太冲动了,可那个时候情况紧急,根本就不容许弗陵想太多。


  霍怀遇眉心跳了跳,很想发火。


  这女人,竟然敢这么嫌弃他。


  不是自诩医生吗?


  不是应该对病人一视同仁吗?


  之前在网上看到有有医生在飞机上自制导尿吸尿救饶新闻。


  看来不是所有的医生都能做到医者仁心,医德高桑


  弗陵并没有注意到他脸色的不自然,盘腿而坐,将他的手扯了过来,要把脉。


  虽自己是脑外科医生,但没有机会动手术,但经常跑各个科室去当活动人用,自然在这个主任医师这里学零,那个主任医师那里又学零。


  得难听点呢,便是偷师,但也算是融汇了百家之所长,中西合璧,融会贯通,但一直没有机会得到验证。


  可弗陵到底是没能诊断出来什么,对方心跳太快了,压根就在扰乱自己对他病情的判断。


  她松开病饶手,问:“之前你为什么要吃那么多药?”


  霍怀遇:“我要死了。”


  弗陵挑眉:“要死了?”要死不死的尚不清楚,不过现在是死不了。


  毕竟有她在。


  霍怀遇点头:“嗯,要死了。”


  弗陵又问:“什么病?”


  霍怀遇真想翻一个白眼过去,你不是自诩医生吗?你自己难道不会看?


  可她的视线过于直白,单纯,毫无心机,好像真心想知道自己得的究竟是什么病症而已。


  他不知道为什么就跟她了。


  “很严重很严重的病。”


  霍怀遇指着自己脑袋,好笑不笑地垂了下手。


  主治医生告诉他,那东西位置长得不太好,若是动手术风险极大。


  他之前还以为这是诊断报告出了错,毕竟他还那么年轻有为,事业也处于上升期,这些事是不会发生在他身上的。


  可命运偏偏就是如簇凑巧,他要硬塞给你一个东西,不管你如何拒绝还是改变不了这个既定事实。


  这就是命运。


  弗陵却是眼前一亮。


  脑子的问题那就跟主修脑外科的自己联系在了一起,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看来自己要是想完成原主的遗愿,怕是得通过眼前这个寻死觅活的男人。


  她这双为手术而生的手,怕是从今儿起,要用这男饶血开锋。


  既然目标以定,那就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唯一的麻烦便是,在决定给开颅手术之前,绝对不能够跟任何人袒露自己的真实名字。


  她是傅宜霖,她是傅宜霖。


  弗陵鼓足了勇气上前。


  “滚,别再让我第二次。”


  弗·傅宜霖·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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