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胡名乱字迷人眼
阿里的logo从仕女图中的印章开始，到目前为止已经出现了很多次，而程诺被其催眠的情况却不是百分之百。上次做了那个试验之后他便下意识地默认为注视logo就会召唤出阿里，但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刚刚他研究logo和“言”、“若”两个甲骨文的区别时，那可是注视得不能再注视了，差一点就直接钻进屏幕里，如果说因为甲骨文仅仅是相似不足以催眠的话还有情可原，但是他将电脑中所保存的“标准版logo”与其相对比的时候仍然保持着清醒，这就有点出乎他的预料了。
如此看来之前的结论并不准确，不是他原来的判断完全错误，就是还有某种限制条件他并未发现。他在这二者间更倾向于后者，因为他清楚地记得，当初刻意被logo催眠的之后曾经得到阿里留下的一句话：不致命未出现注视帝国徽章觉醒能量大规模消耗。其中说明了“致命危险”和“注视”是其两种激活条件，既然如此的话，那至少可以证明“注视”是非致命情况下的有效条件之一，但另外的限制条件到底是什么却是丝毫没有头绪。
“我想到一个问题”就在程诺再次陷入沉思之时，方灵珊突然说道：“你说，是不是跟你当时的状态有关”
“嗯我想想”程诺一听这话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仔细研究起来，时而冥想一阵回忆着，时而双手敲击键盘记在电脑上。
从第一次的仕女图开始，这段时间注视logo的情况并不算少，而其中却是有几次例外。比如制作logo的矢量图的时候，以及改造眼镜的时候，还有就是跟康博研究logo的时候，他都没有被其催眠，而这几次的状态，貌似还真的有一些相似之处。
想到这里程诺只觉得灵光一闪，脑海中突然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测，于是招呼方灵珊过来再次做起了上次那个试验。同之前一样，他将logo的图片在手机中打开，并且设定了五分钟的定时关机，然后将眼睛注视向手机屏幕。如此这般，在反复试了十几次之后他终于是得出了一个比之前准确一些的结论：注视logo的时候，如果主观意识是以其他事情为专注点，便不会有催眠的效果之前的几次不管是制作logo的矢量图还是改造眼镜，抑或是研究软件界面上的logo状态时的情况都在此列。
有了专注还不够，如果在注视的时候是有刻意抗拒被催眠的意识，也不会出现被催眠的情况这一点他之前并没有发现，毕竟上次试验的时候一直都是想要成功被催眠以便研究其规律，而这次也是偶然间想起这种可能才试了一下，没想到居然蒙对了他之前总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多看一会logo就会被催眠，毕竟不管是做出什么难以预料的事还是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都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而这次的发现却是让这些顾虑烟消云散，他可算是放心了。
除此之外他还发现，杨东明送给他的甲骨文并没有这个效果，哪怕是将字帖上那“言”、“若”二字拼起来也不行，对此程诺只能略有些好笑地感叹一句：阿里果然很版权意识很强啊，不仅软件上要带着去不掉的logo，而且还对“假冒伪劣”的logo视而不见。
将自己再次得到的结论与方灵珊分享了一番之后，程诺很是自得地说道：“哈看来这幅字我能放心挂在墙上啦”
“你还好意思挂你个奸商”刚刚消化完程诺的结论和面条的方灵珊，闻听此言忍不住怼了他一句。
程诺被她怼的有些糊里糊涂，满脸委屈地问道：“我怎么不好意思挂了”
“上面是什么词儿”
“言行如一出必践，上善若水任方圆”程诺对这两句褒义满满的词句早已熟记于心，饱含深意地吟诵一遍之后又感慨道：“写的多好”
“呕”方灵珊夸张地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然后鄙视地说道：“上善若水就不说了，你言行如一了吗”
“我怎么不言行如一了”程诺越来越糊涂，蹙着眉毛辩解道：“杨老师倒是说过，我要是没回去拿他这字就算骂题了，可我不是回去了吗”
“没说这个，我说的是你这个奸商”方灵珊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瞥了一眼说道：“明明过两天就能从网上免费下载的杀毒软件，你还打算拿出去骗人杨老师夸你两句你还觍着脸说什么不赚昧心钱，拉倒吧你”
程诺可算是明白她的意思了，于是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道：“话不能这么说啊，虽然过两天就能下载，但不是所有人都一看就会用吧再说了，万一这两天突然断电，电脑说不定就彻底救不回来了，让人花小钱解决大隐患，我这还算做好事呢”说完这些他还特意为自己辩解了一句：“再说我又没用它挣钱，奸商不是我好不好”
“厚脸皮亏得杨老师还夸你不坑人，你是没挣钱，不是让你兄弟挣了吗”
“所以啊，言行如一上善若水是我，奸商是他，没毛病”
“滚”
如此程度的日常互怼，两人早就习以为然，这仿佛已经成了他们之间一种心照不宣的生活调剂，或者是一种极度默契的解压方式。此后是一段不约而同的沉默，不过在两人沉默了一会之后，方灵珊却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说这应该不是巧合吧”
程诺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糊里糊涂地反问道：“什么巧合”
方灵珊翻了个身，摊开四肢“大”字形地平躺在床上，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幽幽地说道：“这言加若就是个诺字，虽然不知道logo的原型到底是不是甲骨文，但不得不怀疑其中有什么关联，而你的名字又叫程诺，而且还会被它催眠如果这是一个巧合的话，那就有点太说不过去了吧”
闻言程诺也有些默然，好半天才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其实也不能这么说，至少目前为止还不能完全肯定这个logo只对我有作用，不过”
程诺说的没错，毕竟目前只有他们两个人真的注视过它，而其他人则是没有这个机会杨东明曾经看过仕女图，但当时他的注意力明显不在其上，而欧阳青云在看程诺打印出来的治疗方案时也只是偶然瞥了一眼，唯一可能“注视”过而没有被催眠的只有康博，不过参考程诺当时也未被催眠的原因，这明显也做不得数。
虽然对此有着顾虑，不过程诺仍然是话头一转肯定地说道：“不过我也觉得这有些不对劲，我的名字和这个logo一定有着什么关系”
“那你知道你的名字为什么叫程诺吗”方灵珊很容易地就想到了问题关键：“对了，谁给你起的名字”
“我也不知道，从记事开始我就叫程诺，也从来没觉得奇怪，也没有问过，应该是爷爷起的吧”程诺不确定地说道，随即脸上涌上一抹感伤，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小时候怎么就没问一句呢”
说完他也不等方灵珊的回话，自顾自地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很快被接起，然后便是传出来一个男人中气十足的声音：“干嘛啊这么晚打电话，下车了”
“那个孙叔，我没回家，是想问你点事。”
“真是说吧”
“那什么，我的名字是谁起的啊”
“名字”电话那边的孙叔一时没搞明白他的意思，随意地回道：“那我哪儿记得，你问这干嘛”
“就是突然想起来了”程诺并没有实话实说，见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他只好退之求其次地问道：“那家里的孩子来了一般是谁给起名”
“这个啊，看是谁接手的、谁捡的吧。”
“我记得我是爷爷捡的吧”
孙叔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是吧”
果然是爷爷
孙叔和爷爷关系最是亲近，如果说除了爷爷之外谁还会知道自己名字的真相，那他便是不二之选。程诺突然有种将要柳暗花明的感觉，连忙有些激动地追问道：“那孙叔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叫程诺或者说，为什么名字里是一个诺字”
“呃”
孙叔沉默了下来，而且好半天都没出声，程诺也只能隐约听到一些呼吸声和略显急促的脚步声。就在程诺想要催促的时候，电话里突然传来了关门的声音，然后便听到孙叔突然有些郑重的问道：“程诺，你问这个到底是要干什么”
程诺被孙叔突然严肃的语气吓到了，嗫嚅地说道：“呃不干什么啊，就是突然想起来想问问。小时候没问过爷爷，我寻思着也就您能知道了吧”
孙叔深呼了一口气，沉声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只是老程随口起的吧。行了，这么点事也值得打电话，回来时候问我不就行了对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那个孙叔这段时间真的有点忙，再等等吧挂了啊，我睡觉了”
一听孙叔又开始催自己回家，程诺连忙敷衍了几句之后挂断电话，不过挂断电话之后却是久久地沉默。方灵珊全程在旁边听着，也是察觉到问题并不简单，眉头一皱，片刻后说道：“总感觉孙叔有点奇怪，他应该是知道的吧”
“嗯，绝对有问题”程诺点了点头，摊开手说道：“可是他不说，算了不管了，睡觉”
“也对，反正现在怪事也不少了，多一个也不嫌多。”方灵珊应和道，临了不忘再吐槽一句：“不过话说回来，看自己的名字都能入迷，你到底是有多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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