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 就怪你时间太短

　　卧室里，刚刚从大厨这个岗位闲下来的程诺，突然觉得面前的小女人比灶台还要火热，倒不是可以翻译为sexy的那种火热，而是真正的怒火中烧。心虚的程诺开始没敢搭茬，过了几分钟后实在忍受不了对方的怒瞪，终于有些不自在地说道：“怎么啦？谁惹你生这么大的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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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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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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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很想摸一摸乔小萝莉的白丝大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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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我不是也没上手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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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上手？要不是菜糊了你会停下来？臭流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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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程诺跟乔紫怡的对话她一直都在听着，也知道程诺说到激动的时候顺口就答应了要给对方一些福利，只是令两人都没想到的是，乔紫怡想要的福利竟然是让程诺揉腿这件实际上是给程诺福利的福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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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你说的这么不堪嘛……”程诺实在是有些委屈，他刚刚也被乔紫怡吓住了，虽然有一瞬间的犹豫，不过随即就将龌龊的想法散去了，接着就闻到了糊味，这才岔开话题脱身而出。等收拾完厨房，趁着乔紫怡吃饭的时候，他连忙回到卧室平静心情，然后就被方灵珊的怒气吓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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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不知道你？你就是个丝袜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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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又来了个丝袜控啊，谁告诉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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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告诉我的，上次还非要给我买丝袜，心里想的什么你当我不知道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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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托，就算我是丝袜控，那也分人的好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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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狡辩，你就是臭……分人？”方灵珊骂到一半突然觉得自己get到了关键点，于是停下来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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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蹦出那么句话，但眼见势头好转便连忙奉承道：“呃……对啊，分人，有人穿着好看，有人穿着就不好看……你就是特别好看那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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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讨厌……不许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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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好好好！”程诺见她不再追究“揉腿”和“丝袜控”的事情，连忙岔开话题道：“对了，今天打架的时候，你拍了视频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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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了啊！还说呢，你下回能不能动作小点，我在里面差点磕死！”方灵珊说着还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肩膀，貌似还在隐隐作痛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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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估计够呛，那时候不闪快一点就擎等着挨打了，我还是给你垫点东西吧。”程诺说着将她的手机从茶叶盒里摘下来，在里面翻看着视频。视频里的画面像上次一样是晃来晃去的，那六个小流氓的影像也接连在其中掠过，间或还能看到程诺乱挥的拳头。随着视频的继续播放，那六人一个接一个地倒了下去，直到最后，画面中仅剩下两条时而滑过的手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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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还有几分钟的内容，不过已经不需要再看了，方灵珊应该是那时候才缓过神来。程诺再次叮嘱自己要在茶叶盒里垫些东西——视频中几乎听不到有打斗的动静，全程都是方灵珊吱哇乱叫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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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情况不对！”将视频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之后，程诺若有所思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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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灵珊刚刚还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听到程诺的话有些奇怪地问道：“又现什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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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算现什么吧，就是验证一下。”程诺将手机放在一边，双拳虚握抵在一起轻轻摩挲着说道：“我的拳头根本没有碰到他们，刚才在视频里也确认了，每次都是快要接触到他们的时候人就倒了，就像是故意配合我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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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接触就能打倒？这怎么可能！难道是……”方灵珊闭目沉思了一下，脑洞大开地说道：“内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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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更不可能了，我开始怀疑是因为太快没有录到那几帧，但是多看了几遍之后就现另一个问题——有一个人我明明是从正前方打他胸口，他却往右边歪了一下，明显是左边挨打了，这就算是内力也说不通吧！如果是别人打的，旁边也没有其他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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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确定没看错？”方灵珊瞪大眼睛说道，然后连忙跑到手机旁边看起了视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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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诺知道自己的话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也没有阻拦，自顾自地说道：“其实这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问题是，打架的全程里我根本没有失去意识，虽然一直闭着眼，但是没有像之前眼前一黑那样的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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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灵珊愣住了，没顾得上暂停视频，伴随着道：“什么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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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阿里今天根本没有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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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确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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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定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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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里没出来，难道那六个人是你打倒……不对！你说你都没碰到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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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种可能……”程诺有些不确定地嘟哝了一句，没等方灵珊追问，他便继续说道：“假设今天阿里确实出来了，而且靠着咱们不知道的能力打倒了流氓，那么只有一种解释——阿里升级了！可以在不占据我意识的前提下，出来为我做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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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升……升级？”方灵珊听完后目瞪口呆，一脸不可思议地说道：“你会不会脑洞太大了！双重人格有这种技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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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阿里的情况不是双重人格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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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我也不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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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诺看了看时间，此时还不到下午五点钟，突然微微一笑说道：“那就试一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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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厅里，乔紫怡左手抚在键盘上，时不时地敲击几下，右手拿着一把勺子，一口饭一口菜地吃得津津有味，两只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在三个屏幕上扫来扫去，正沉浸于“挣钱吃饭两不误”的状态。卧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接着程诺便走了出来，将屋子的大门一锁然后笑着问道：“紫怡，怎么样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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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大哥哥你太着急啦，现在才刚开始，怎么可能有结果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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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那什么，能帮我个忙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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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行倒是行，不过最好不用挪地方，因为我要一直盯着大盘，偶尔还要做盘外交易，说不定还要换股什么的，差半分钟搞不好都会亏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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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很简单！”程诺虽然听不懂她的“黑话”，倒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掏出一把钥匙解释道：“这是大门钥匙，你好好收起来，如果一会我想要出去的话千万不要给我，也不要开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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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为什么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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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你别管了，反正一会你别给我就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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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什么时候才能给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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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诺愣住了，他还真不好确定时间，仔细想了一下这才说道：“你记得给你揉肚子那天晚上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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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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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说那天我没有表情吗？如果一会我像现在这样说话，你就可以给我，如果是像那天那样没有表情的样子，就千万不要给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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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好吧！”乔紫怡也没有多想，听程诺为她确认了任务便答应下来，随手接过了钥匙便又沉浸在股市中，连程诺跟她道别都没顾得上理会。过了一会，她突然想起程诺吩咐的要“好好收起来”，不禁皱起了眉头，仔细想了想了一会突然微微一笑，伸手将钥匙塞到了屁股下面——这是她想到的最保险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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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诺没有看到这一幕，此时他的全部心思都在“测试”上面。回到屋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卧室门牢牢锁住，然后把那条从欧阳家拿回来的半张纸拿了出来，上面是一个由各种几何图形拼合而成的图形，被程诺当做阿里的专属Logo。这个Logo意义不明，但是程诺注视它时，却是几次在不经意间进入了类似被催眠的状态，按照他的分析，在那段时间里应该是阿里取代了他的意识，只是一直无法百分百确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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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今天的计划是故意去注视这个Logo，然后验证两个问题：一是这样做能不能唤出阿里，二是唤出阿里之后自己还有没有意识。这样做显然有些危险，更严重的后果无法考虑，但如果阿里的意识完全占据自己的身体时擅自跑了出去，无疑是目前最糟糕的，所以他拜托了乔紫怡看管钥匙，还将卧室的门牢牢锁住。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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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这样把自己关在屋里是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当然，将自己捆起来也许是最保险的办法，但是目前能帮忙捆他的貌似只有乔紫怡，这样一来不论是泄密还是将自己陷入困境，都是极有可能的事情，那样的话他宁愿冒着一些风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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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诺在桌前正襟危坐，面前放着他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一个打开的空白文本文档，键盘上放着印有Logo的半张a4纸；方灵珊则是站在远处的床头柜上，她的手机被程诺支在这里用来监控和录像，同时胜任这个工作的还有两个专用的摄像头，从不同的方向对着卧室正中间。准备工作就绪，程诺用一只手盖住桌上的那半张纸，坐在那里有些呆，好半天才长舒一口气将手移开，低头向Logo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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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程诺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现自己正抬着头看向正前方，他的第一反应是转过头问方灵珊：“刚才我干嘛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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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干嘛，就是抬起头呆来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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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多长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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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有两分钟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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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试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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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诺说完再一次低头向Logo看去，只见他的眼珠迅地变为了纯黑色，然后茫然地抬起了头，慢慢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双手抬起放在了键盘上，貌似是要打字，只不过他的手指还没有碰到按键便突然一怔，然后转头看向方灵珊再次问道：“这次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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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刚才还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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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试试……”说完他又故技重施，很快就再一次转头道：“这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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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一分钟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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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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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来回几次，当程诺再次转头的时候，方灵珊不等他问便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十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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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来越短？你不会看错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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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可能看错，要怪就怪你时间太短！”方灵珊貌似有些无聊，挺着腰深深打了个哈欠道：“不玩儿了，我都困了！你自己弄吧，我睡会……小萌，来睡觉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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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橘猫程小萌乖乖地跳上了床头柜，将方灵珊驼了下来，接着一人一猫便在床上躺了下来，方灵珊嘴里嘀咕着“小萌你又长肉了”，很快就呼呼大睡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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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且算是有点收获吧，至少说明Logo是有用的，而且阿里也的确是直接取代了我的意识……”程诺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记录下刚刚测试的结果，有些遗憾地说道：“如果时间长一点说不定阿里能写下点什么……没办法，就怪我时间太短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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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诺砸了咂嘴，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屈辱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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