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老爱德华
今天是个好天气，尽管从早上开始纽约市就下着毛毛细雨，但这并不影响圣约翰大教堂老维纶神父的好心情。
似乎认为今天是个好天气的不只我们可爱的维纶神父，唐易也在吃过早餐后带着哈利和沃夫出门了，沃夫这个俄罗斯老毛子完全只是想出去感受一下圣诞节的气氛，至于哈利，反正唐易在哪里，他就在哪里。三个人愉快的步行来到了曼哈顿的圣约翰大教堂，这座教堂世界排名前三，但唐易很好奇为什么它造了几百年也没有完工，也许是因为没请中国的施工队吧.......
唐易的行为用可爱的哈利的话来说就是：“老板去做礼拜就像是玉皇大帝的七个女儿给耶稣寄圣诞礼物........
圣诞节临近了，教堂里的唱诗班几乎天天有活干，唱诗班的成员都是从放假的初中甚至是小学叫来的义务工。
每年的这个时候，这些唱诗班就会被请去一些没有自己唱诗班的乡下小教堂去唱诗，她们那布尔什维克式的义务劳动并没有阻止维纶这个标准的资本主义社会的老神棍从中渔利，靠着这个，维纶神父每年的休假期都可以好好的去阿姆斯特丹小酒吧内好好的喝上一杯，再享受一把做为神职人员不该享受的某些美妙事物。
维纶神父此时正站在高高的讲台上，虔诚的双目紧闭，双手紧扣于胸前，带领着前来做礼拜的基督徒们做着祷告，唱诗班那群稚嫩的孩童由于昨天在乡下的一座天主教堂里客串了一天，今天“可爱”的孩子们竟然累的“神志不清”，一个个跟着睡眼惺忪的领唱用巴赫的“B小调弥撒”唱起了天主教的圣经。。。。。
这让双目紧闭的维纶很尴尬，因为他不会这个调子，那是乡下的教堂才会唱的调调，但是信徒那么多，总不能自己打自己脸吧，于是跟着哼哼了起来，这时，怀里昨天刚排队买的“苹果插”剧烈的在老维纶的怀里抖动起来，振的自己本就不好的心脏一阵颤抖，心想：“自己是真的老糊涂了，竟然忘了在做礼拜的时候关机。”
可这台“苹果插”似乎没有放过老维纶的意思，依旧不依不饶的震动着，就在老维纶担心自己上个月花了10万美金装在心脏上的便携式起搏器会被这“苹果插”震坏了的时候，这场尴尬的礼拜终于结束了。
老维纶急急的走下了讲台，走进了边上的忏悔室掏出了手机，有点老眼昏花的维纶都没来得及看清“苹果插”上的来电显示，就被“苹果插”的人脸识别技术捕捉到了那张烦躁的脸，电话解锁后被老维纶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非常温文尔雅的声音“维纶老爹，是您吗？愿主保佑你！我是史莱克制药公司的小约翰，很抱歉可能打扰到您了！您现在方便说话么？”
老维纶因为做礼拜被打扰的怒气就在对方自报家门的那一刻化为了某种气体，然后通过某些敏感部位放到了空气中，一张老脸如菊花绽放般舒展开来：“亲爱的小约翰，愿上帝保佑您，有什么事情要您亲自打给我？令尊的身体还好么？”
小约翰那七分遗憾两分伤感，还有隐隐的带着一分窃喜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这正是我要来找你的原因，我的父亲情况非常的不好，他的身体一天比一天糟糕，恐怕在渡过这个圣诞节后就要去天堂了，他希望在他去见上帝之前，能让作为他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慈爱无比的维纶神父给他的一生做一次深刻的总结，临终前的最后一次祷告......”
老维纶十分感慨的答应了小约翰一会就过去，正要走出忏悔室去准备给老约翰祷告用的圣水和圣经，打开门却发现三张陌生的脸对着他“和善”的微笑，其中一张脸是一张标准的东方人的脸。
教堂的信徒已经在礼拜做完后散去了，现在忏悔室周围空无一人，除了远处墙上的圣母玛利亚之外没人能够看到教堂的一名神职人员正在被三名“暴徒”威胁，但圣母玛利亚也没办法救可怜的老维纶，因为她是用大理石雕出来的。
哈利粗暴的把维纶从忏悔室里抓了出来，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然后一把拎起按在墙上，沃夫把他腰间那把老款的CP-1M大口径手枪拔了出来，顶在了老维纶神父的脑袋上。
在老维纶神父惊恐的目光中，唐易开口了：“噢我亲爱的维纶神父，十分抱歉打扰您了，我找您不是希望得到我主的宽恕，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唐易，而我的教父就是史蒂芬·爱德华，一个虔诚的基督徒，我猜刚刚打给你电话的是史莱克公司的小约翰吧！您看，这两位是我的忠心下属，看到这个俄罗斯老毛子了么，对就拿手枪的这个，现在只要我愿意，他会把你的脑袋打成烂西瓜的！”
沃夫似乎对唐易口中的“俄罗斯老毛子”叫法有点反感，扭头白了唐易一眼，唐易露出无所谓的表情继续对维纶说道：“嘿嘿，现在您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老维纶大脑飞速的运转着：“见鬼，今天怎么美国的两大巨头级药物生产公司都找上我了？上帝啊！”精于世故的老维纶脑子里马上想到了那个传闻：爱德华公司的前董事长死于一场车祸，但坊间传闻是老约翰派人干的，在爱德华死后，他的教子——一个年轻的中国人继承了老爱德华的全部财产，此后数年里，两家公司明争暗斗不断，原来大家以为没有老爱德华，这条爱德华公司的大轮船很快就会在美国这个汪洋大海中沉掉，万万没想到这个东方年轻人从老爱德华那里不仅继承了遗产，还似乎继承了老爱德华的学识，把爱德华制药公司打理的仅仅有条，甚至还在几年里开发出了十几款价格低廉但用途广泛的的新药物，迅速抢占了市场，现在的爱德华甚至比老爱德华在的时候更加强大。
老维纶被哈利拎着脖子捂着嘴，但他拼命的用眼神示意唐易可以放开他好好说话，唐易似乎也明白了维纶要表达的意思，眼神示意了一下后，哈利放开了几乎快要心脏病发作的维纶神父。
“尊敬的爱德华公司少东家，我跟您的教父是好朋友，尽管爱德华已经荣归我主的怀抱，但我们爱他，敬他，如他生前.......”
维纶油滑的社会腔被唐易不耐烦的打断了：“好了好了，我只是个混迹于华尔街的小小药物开发商而已，见鬼！老东西，老约翰不行了是不是？让你去给他做最后的救赎是吗？很好，现在给我们三个准备三套神职人员的衣服，快点，然后在把我们带到老约翰那里，如果你敢耍滑头，小心我送你回到耶稣大神的怀抱，噢，见鬼。”
哈利以为按照之前唐易恐吓他人的套路，这种时候应该给眼前的维纶神父展示点非凡的力量，于是在唐易无奈的眼神下，哈利一拳将维纶神父后面的墙体打穿了。。。。。
在哈利展示了非凡的力量后，老维纶非常“顺从”地拿出了三件小牧师穿的黑色衣服。一个神父带着三个小牧师出发前往史莱克家族的庄园。
半小时后，一辆林肯加长版轿车出现在史莱克家族的庄园门前，车身有几条触目惊心的划痕，当然是沃夫担当的驾驶员，他的驾驶技术让老维纶又一次心绞痛，那是他的私人座驾。。。。。。。
小约翰早已率领保镖在大门外迎接了，下车前唐易从丹田运起了真元，移动了面部的十几块肌肉，让自己的容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当一行四人下车，老维纶介绍说这三个是他的助手时，小约翰很敷衍的跟他们每一个人进行了美式问候，同时腹诽了一番：都老的快死了，阵仗挺大的啊，不过后面那两个牧师怎么回事？
哈利和沃夫隆起的肌肉都快把牧师服撑爆了。。。。。。牧师服中最大码的衣服穿在他们两个身上似乎也不是很合身。
但是这不是小约翰今天注意的点，他的心情今天似乎很难过，边跟老维纶寒暄，边引着唐易他们庄园深处走去，一路上唐易听着维纶恭维小约翰的话差点被肉麻到吐出来，只好不去听，把注意力转向别处。
仿佛无休止的恭维终于在进入庄园内的大别墅前结束了，进门前，他看到一个穿白大褂医生样子的人急匆匆的出来，低声对小约翰说着什么，边说边脸色不好的摇着头........，唐易超常的听力听到了“多巴酚酊胺，和去甲肾上腺素等化合药物的学名”，唐易在老爱德华那里学到的药理学知识让他明白那是强心剂和正肾上腺素，明白老约翰是真的到了最后时刻了。
别墅的顶楼，一个空荡而豪华的房间里，唐易见到了许久没有见到的老约翰，不过他没有看出用真元改变容貌的唐易。
此刻他正躺在床上，药物的作用让他保持着清醒，身边的医疗仪器已经被撤下了，医生也在领了高额的诊金后被控制了起来，因为史莱克公司的总裁兼董事长将死的消息一旦过早传出去，会引起一系列麻烦，这会让不少人蠢蠢欲动
在泰坦公司传来不死鸟血被劫走的消息时，老约翰就知道这天离他不远了。一生的罪恶让他感到恐慌，恐慌自己可能上不了天堂，所以他想起了自己的好友维纶神父，让他来送自己最后一程，通过临终前的最后祷告替自己赎罪。
不过，唐易还是一个手刀将老维纶打晕了。老约翰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年轻牧师牧师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样貌。
老眼昏花加垂危的老约翰花了不少时间才认出眼前的年轻人是他之前的大学同学史密斯爱德华的教子，这些年这个叫唐易的中国年轻人没少跟他作对.......
老约翰没有喊叫呼救，而是平静的看着眼前这个一直视他为仇敌的年轻人，看到唐易让他回忆起之前的很多事情，回光返照的力量让老约翰似乎回到了那遥远的时光，他与爱德华是两个志同道合的好友，他们在大学里一起做着自己热爱的药物研究，一起合作论文，一起吃饭、喝酒、聚会，一起在校外租着房子，甚至在同一家公司实习.......
大学毕业后老约翰凭借自己不错的口才弄到了一笔很可观的投资，创办了史莱克公司，爱德华的几个研究成果让当时一穷二白的老约翰在经历十几年的拼搏后，登上了福布斯富豪榜，上了纽约杂志的封面，就在老约翰春风得意的时候，一个fbi女特工找到了老约翰，要与他们合作一个军方项目。
爱德华在很久之前的一次无意中的实验发现了一种可以让正常的人变的无比强大的能量物质，其实就是他自己的血液，爱德华深入分析了自己的血，并找到了合成方法，但小白鼠用行动告诉爱德华，这种合成出来的物质在大量注射后会让人暴躁、嗜杀，在匆匆在大学的网站上发表了学术性的论述后，将实验报告封存，便没有再去理会。
然而没几年后，阿富汗战争爆发了，这种物质的特性正好符合美国政府对大兵在中东某些地区的要求，强大的力量，狂暴的杀念，和逐渐迷失的自我........变成完美的杀戮机器。
更不需要去控制或者善后，因为随着剂量的增加这些士兵要么会七窍流血而死，要么会被嗜杀的念头折磨的疯掉，到时候一份很轻松的阵亡报告外加一笔可观的抚恤金就可以轻松打发家属，那些疯了的就会被送到各个州的州立精神病院.....
而美利坚在战争中获取的石油矿床等等开发收益远远超过发放的抚恤金和精神病人治疗的费用......
当老约翰向爱德华索取这种物质的提炼制作方式时，认识以来第一次遭到爱德华拒绝，但政府许下的大量诱人条件让本性不怎么正直的老约翰不顾一切。
终于，在一次聚会时，爱德华被灌醉了，他的实验室保险箱被撬开，那份提纯报告也离奇失踪，不久，美国大兵以七窍流血为特征的死亡明显增加，各州的州立精神病院也开始接收一些疯了的大兵。
爱德华当时很愤怒，与老约翰大吵一架后负气离去，并创办了爱德华公司......
不久，爱德华公司开始收治那些在州立精神病院治疗的病人，被治好后的病人说出了自己再伊拉克的遭遇，被曝光了美国政府给去伊拉克的士兵的饮食中参杂了某些不好的东西，让士兵非死即疯，美国民众愤怒了，开始有众多上街示威游行的民众，那些黑鬼们也乘机上街抢砸。
当时美国政府急于堵住爱德华的嘴，在911恐怖袭击过后不久，一辆汽车在纽约繁华市中心以120码的时速撞上了正在给刚来美国两三年的教子唐易购买笔记本电脑的老爱德华。
在爱德华死亡的消息传出后，以为可以一家独大的史莱克公司更加肆无忌惮的开始以低廉的成本，昂贵的售价销售一些低劣的、功效不佳的药品，以此来谋取暴利，美国政府由于有很多见不了光的研究都委托给了史莱克公司，也对史莱克格外的照顾，对这些伪劣产品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每次在史莱克公司这么干的时候，爱德华公司总是以更低的价格，向市场抛售效果很出色的同类药物，几年下来，弄的史莱克公司焦头烂额。
老约翰更是几次派人想把那个中国小子干掉，但每次派过去的人总是在第二天的清晨四肢不全的出现在纽约的下水道里。这些尸体都有一个显著的特征，就是尽管全身各处伤口很大，但却没有哪怕一滴血液在血管里，而且，十分统一的在脖子上动脉血管的地方有两个小孔。
让老约翰从回忆中惊醒的是唐易那冷冷的声音：“呦，尊敬的老约翰叔叔，很抱歉打扰您宝贵的时间，您也许急着去见上帝去，请原谅我的冒犯，我不会让你这种恶棍在临终前得到救赎的，您应该去的地方是地狱，我想像您这种恶棍是不需要在临终前祷告的。”
老约翰吃力的发出沙哑的声音：“没错，我就是个恶棍，可是你看，我不是活的比你教父久么，他什么都没享受到就死了。。。。。嘿嘿。”似乎觉得这件事情是他一生当中做的最满意的事情，既除去了一个学识高于自己的竞争对手，又为自己一手创建的史莱克公司扫掉了一个发展路上的绊脚石。
唐易俯下身，掏出手机，翻开了一张照片给老约翰看：“我来只是想告诉你，我的教父，史密斯爱德华并没有死！呵呵，是的，他还好好的活着！”
躺在床上的老约翰听到似乎觉得这是个玩笑，于是奋力睁开他那双昏花的眼睛，他惊恐的发现，他那死了的老对手爱德华正举着手机露着调皮笑容自拍，照片的背景就在老约翰庄园的大门口，让老约翰差点咽气的是照片上有自己的儿子刚买一周的一辆跑车。
“呵呵，不知道您还是否记得那次车祸撞死的几个黄皮肤的中国人，说起来还要感谢您呢！”唐易在床边坐下，不阴不阳的提醒这老约翰。
唐易的话彻底唤醒了老约翰的记忆，在他的印象中爱德华的样子似乎一直没有变化，从大学的第一天，到后来毕业后的20几年里。
老约翰也没有亲眼见到爱德华的尸体，事故的报告他看过，现场报告上只有几张穿着奇怪的亚洲人尸体的照片，衣服上的图案自己认识，是中国的太极八卦图。
这是一个只有唐易才知道的秘密，一辆汽车是怎么撞都撞不死爱德华的，当时，他跟爱德华两个人也不是在逛街，而是在躲避几个中国某些机构派来的茅山道士的追杀，没错，爱德华是一只不折不扣的僵尸，还是一只老僵尸，算到现在，已经活了几百年，他是第一批登上大清朝土地的洋人，是来采购茶叶的。
由于当时的一次 beijing，去青楼哈啤，不小心被一只正在卖的母僵尸（其实是故意待在那里吸人血）给咬了，变成了一只僵尸，之后就回到了美国，恰好避过了清末茅山对本土僵尸的铁血清洗，在大洋彼岸茁壮成长为一只的飞尸。
僵尸这玩意只需要时间久，随着时间推移纳幽阴月华，偶尔吸吸人血，就可以在几百年的时间里由黑僵进化到跳尸，再进化到牛逼的飞僵，再给爱德华几百年时间，就可以进化到僵尸的大神境界——旱魃。
谁也不明白中国的组织机构是怎么发现在美国还有一只僵尸正在快乐成长的，这都是爱德华自己作的结果，漫长的岁月让爱德华不甘寂寞，知识十分的丰富，这让爱德华制药公司成为了全球顶尖的企业，媒体采访时，爱德华露出了微笑，就是这个微笑把他该死的尸牙暴露在了时代周刊的封面上。。。。。。。
不经意间，远在中国的某个道观ceo翻阅杂志时看到了这张照片，于是几个道士成了老约翰的车下亡魂。。。。。
不过，唐易还是相当感激爱德华的，当时他只身一人漂泊在美国街头，爱德华收留了他，并看出了他体内的锁元丹以及丹田的创伤，爱德华的游历甚广，指点他去了黄石公园，找到了那颗女娲遗石。
在那之后，两人臭味相投的走到了一起，一个是丹鼎宗的弃徒，一个是喜欢发明药物的老僵尸。。。。。。
于是爱德华多了个东方来的教子，唐易成了爱德华公司的少东家。其实老约翰无关痛痒的撞了爱德华这事没什么，这也可以让爱德华名正言顺的躲起来，躲避来自中国牛鼻子道士的追杀，关键是他这些年一直派人来，想把唐易干掉，无奈派过去的人不知道唐易很少去公司，都是在中医馆度日的。
所以，这些年老约翰除了给爱德华送点夜宵之外，啥事都没干。
打劫不死鸟血液完全出于商业目的，有人出了更高的价格，自然谁出的钱多谁就是爷，唐易透过窗户的百叶窗看了一眼楼下的小约翰，最后对老约翰说了一句话：“是您的孩子小约翰出了三倍的价格，顾我打劫了您的不死鸟血。。。。”
老约翰听到后剧烈的咳嗽起来，最后两眼一瞪，咽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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