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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逃出预言房2


  

  阿凯闷声不响的在大堂内低头寻找,二狗仍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我,瞪大眼睛问:“怎么?一转眼的功夫你们就知道怎么做啦?”我瞪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他的太阳穴:“真是猪脑子啊,你好好看看,镜框上的那两行字。”

  二狗眯着眼往前凑近一些,终于恍然大悟道:“对哦,你看看这字全部都是黑色软笔写出来的,唯独这个‘笔’字却是钢笔写成。那就算这样,我们又怎么知道在哪里写答案啊?”二狗一个人自言自语,刚一回头后面早就没人了。

  “我说,你用一下你猪脑袋想想能用笔写的都有什么?不就是纸啊、羊皮卷啊……”刚在柜子的角落里探出头来,视线牢牢的被墙壁上那台已停掉的布谷鸟时钟深深吸引住了,圆形的古铜色时钟上竟有一卷捆起的羊皮卷,“这里,这里有一个羊皮卷。”

  两个男人惊异的转过身来,那一小捆卷起的羊皮卷巧妙的暗放在时钟拱起的上面,如果不找准方位很容易错过这视觉盲区。

  二狗急切的搬起一张小矮凳,两脚一蹬将那捆羊皮卷一点点敞开来:“书屋里的麦斯磨,_____碎片创始者。这是什么意思?第二个要写什么?”二狗不知所措地看向我们,一时间谁也没有急于回答。这看起来像是一个哑谜,但总觉得隐隐之中定有什么暗示,那暗示着什么呢?上面几个字用黑色铅字笔重重的一笔一画写出,墨水充足深深浸在羊皮卷上,但从字形上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莫非是从这句话的意思入手?

  我将这张纸拿起来看,羊皮卷的最下方有个圆形标志,上面刻着大小不同的尺度,每隔一段距离的尺度上方写有金文的字,又是这个标志,看到此处我心里一沉,不过没有太多细想只想着赶紧找出词语之间的联系:“书屋里、麦斯磨、碎片。”看到我时而眉头紧锁时而低声自吟,似是想到了什么却总是难以连成缜密的逻辑。阿凯低沉的磁性声音在我旁边试探性的一问:“想到了什么?”我摇了摇头,眼睛飘渺不定:“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二狗听着我含糊不清的回答急得直跳脚,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哎呀,我说姑奶奶,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你就说不知道嘛,真吊人胃口。”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打断他的满嘴抱怨:“不是,凭直觉我只觉得这三个词好像有点什么含义似的,但是又不到一块去,这个麦斯磨似乎是个人名,书屋又是个地名,那碎片又是指什么…。。”我喃声自语。

  一个响亮的拍掌声音在左侧响起,阿凯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兴奋的拍了下手,似乎还真是想到了什么:“我们这个阁楼上不就是有个书房吗?会不会隐射的意思是暗示我们到书房里找一本关于麦斯磨这个人的书呢?至于碎片什么的,只有先把前两个线索搞定,后面的自然会找到链接的线索。”

  “对,是这么个理,那你俩先去书房里解决第一个问题,我在这个大堂里再查检查一下有没有其他两个线索。”说完,二狗借着还有一丝昏暗余光的照射,上下左右的一丝不苟检查起来。

  “走!”阿凯朝我点点头,迅速踏上通往书房里的旋转楼梯。这是一个只有二十多平米的小书房,两排书架上排列有序的摆满了很厚的书,有专业书也有童话小说分文别类的一字排开,每个书中间标有不同字母的排序,很显然这里的设置者是个既爱书又有很强控制力的人。

  阿凯从左往右按照上面标示的字母一个个排查,低声跟我交谈:“这是个按照书籍字母排列的,你那边看看‘m’开头的字母有没有关于麦斯磨这个人的书名?”我眼睛飞快的从a到m标示查看,找到第一本书的左上角张贴了“m”字样的标志,很容易知道后面连续三列都是有关的书籍。奇怪的是,无论我用何种方式翻看排查,始终找不到相关的内容。

  “你那边怎么样?”我弯腰走向h排书架,存着一丝侥幸心理试图从其他字母的书籍中获得线索结果徒劳。阿凯找了大半天,另一排书架的一堆书都乱七八糟的被翻乱,同样也是没有任何暗示。

  我精神高度紧绷,全身酸痛不已都快累趴了:“这样看来,或许根本就没有叫麦斯磨的书籍。”“也更不可能是撰写其他内容的作者。”阿凯接过话头,也有些疲倦走了回来。毫无成果,一时间觉得极其浪费时间,我狂躁的背对着书架非常不爽的碎碎念:“怎么办?要从何查起?”刚说完,脚跟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没想到身后的这排看似结实的书架稍加触碰竟然往后倒去,忽然没有承受力我也差点往后跌倒。

  “小心。”阿凯急忙伸出右手用力的环过我腰间,紧紧抱住用力一扯稳定住了。那磁性的声音刚一传来便被巨大的“轰隆”倒塌声掩盖,四十多本书刹那间散落一地。

  “怎么回事?”二狗尖声尖气的吼叫声从楼下传来,我微怔住了一下,一边急忙蹲地清理这些书一边随口应答:“没事!”听到下面没有再吱声,我和阿凯一本本翻看整理的速度加快。“背时到姥姥家,这么多书又没有任何线索如同海底捞针…。”我烦闷的随手翻起一本海明威名著,无果后整齐的放在旁边以示区分。

  我偷瞄了一眼阿凯,此刻他非常仔细的一动不动捧着一本书前后看了一遍。“要是我也有这般耐心,估计也有大的作为。”我嘟着嘴,微微挑起一边眉,旁边阿凯细致摸索后才张口说道:“这本好像不是书。”

  什么?!我有点惊讶,从侧面看分明就是一本白底彩色图案绘制而成的专业书——超心理学,怎么看也瞧不出有什么不一样。阿凯忽然用力摇了摇,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混合声,竟然是一个盒子!我不哑然,一个做成书籍封面的盒子会不会就是我们要找的解答线索?阿凯目光凝聚,非常细致入微的用指尖沿着书的侧面缝隙轻轻刮了开来,砰的一声响盒盖弹了开来,密封措施保障完好的盒子便被打开了,里面是一堆二十多片的拼图碎片,从每一块小碎片的画面来看似乎是一个穿着白衣的欧洲人正摆弄着什么。

  现在看来,我们终于弄明白那个碎片另指的含义了。我俩没有多说一句话同时静静的坐在地上拼图,四周光线朦胧时间仿佛停止,对我们而言时间就是金钱。只有二十多片的拼图并不算复杂,三下五除二没多久就只剩下最后一片,我有点紧张的将右下角那片背景碎片插了进去,整张图立刻一目了然。果然,那是个穿着白色长袍的欧洲白种男人,头上缠绕着也是奶白色的头罩,两手正摆弄着立体型的彩色长方形,右边从上而下显现四个黑色字:动物磁性!

  看到此处,我忽然茅塞顿开,动物磁性就是动物磁流学说,之前就是由擅长催眠和有超常透视能力的医者麦斯磨提出的,这个就是最初发现超心理现象雏形的最初学说,在当时就连法拉第一些学者都极为重视,可谓是研究异能者的源头。

  我们兴奋的沿着旋转梯蹬蹬几下跑下楼,催促二狗赶紧拿出那张羊皮卷:“我们知道了,就是动物磁性这四个字,快,把那张羊皮卷拿出来。”我兴奋的扯下大头笔套,颤抖着右手在那个空白处一笔一画的填上“动物磁性”四个字,刚一停笔,圆桌下面一个弹簧暗格跳了出来。二狗急忙在里面用手摸索着,掏出一个挂着红色丝绸的桃形木块,上面只有用正楷写着的“吊”字。

  二狗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缓缓提示我们:“还有两个。”瞬间我的眼神就黯淡下去,是啊还有两个,凑齐了自然一切就知晓了,我掩饰着刚才的激动慢慢站起来,还没等我挪开,二狗故作神秘的从怀里扯出两张白纸在我们眼前晃来晃去:“我找到了可以写的两张纸,但不知道问题是什么?怎么破?”

  阿凯眼睛陡然一亮,我满腹狐疑的一把抢过那两张纸,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怎么不早说?浪费了刚才过山车一样的表情。”阿凯也凑到我身后定眼看了看,这两白纸实在平淡无奇,唯独耐人寻味的是绿红两个颜色的边框。

  “这颜色好像有点熟悉。”我说,眼神也一刻不停留的在房间里扫视一圈,忽然间视线停留在镜框左侧那一长形书桌,书桌下的两个抽屉正是红绿两种颜色。“会不会和那个有关?之前查看镜框的时候无意间瞄过。”我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书桌抽屉,对他俩说。

  二狗像只跳蚤蹦了过去:“哎呀,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每次听他开口说话,就有种无法好好做朋友的冲动。三颗脑袋排排凑在抽屉前,一副看天外来客的样子,真像是乡里人进村头一遭的囧样,这两个抽屉就是用平日所见的不同颜色油漆刷上去的。

  “我说,左边绿色抽屉的锁是很平常的,只要找到相对应的钥匙就行了,偏偏右边红色抽屉的中间,是一块凹陷下去的圆形状,这个问题就大了,圆形有可能是球形也有可能是块圆木头之类的。”左边留着寸头短发的一颗脑袋观察许久后开口说话了,二狗的疑惑正是我们心中所想。“那不如咱仨玩个游戏,看谁找到这两个线索又准又快,如何?”瞬间我耍起了小孩子的脾气,想用轻松一点的方式赶紧找到以便用最快的时间赶紧走出去,这几天困在这里实在是憋屈死了。

  最右边阿凯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成交。”立马投身于找东西的游戏中去了,特别像一场捉迷藏的游戏,只是这次是找出设置者暗藏起来的物品罢了。二狗也不甘落后,甚至整张脸都匍匐在地板上,伸长脖子往沙发底瞧,还未看多久就大呼小叫起来:“沙发底下有东西!”

  真没想到,这家伙竟是找东西的能手啊,三番两次都是他率先找到。阿凯一听到有线索想都没想直接卯足劲掀起软沙发,力气之大让沙发挪开一大半,一块圆形铁环模样的东西正躺在下面。二狗跳了起来眼疾手快地拿起那片圆形东西往红色抽屉那边赶,激动的啪嗒一下将铁环镶嵌了进去,我也在旁边加把劲用力扯了扯抽屉盒,瞬间就打开来。

  如先前一样,里面也是卷着一小捆羊皮卷,那张椭圆的羊皮卷被我们拿了出来,最下方也有那个圆形标志,上面同样也是一段字,不过这一次是比较长的一段话。

  苏俄的巴克特列夫在esp领域里有了很早的研究,1940年曾领波兰一名异能者接受某人的高危险难度测试,必须靠个人能力在约定时间内进入戒备森严还有军警保护的别墅里,与此人相见。这个人是谁?

  黑色墨迹的一大段话,两个男人呆若木鸡,这个人会是谁?我拿着停留在半空的钢笔思考一会儿,思绪飞快的在羊皮卷上动笔写道:“斯大林。”看得那两个男人更是诧异无比。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嘿嘿,这个以前当灵异事件看过,所以就知道这个是苏俄做的一起实验。”

  二狗拿出那两张不同边框的白纸,弱弱的问:“姑奶奶,你怎么这么确定不死写在这上面?这里也可以写啊。”我摇摇头表达自己的想法:“我倒是觉得这不过是个线索提示罢了,你瞧那边暗格又打开了。”正说话之际,圆桌的另一方向的暗格弹开来,恰好证实我刚才所说。

  那虎头虎脑的小男人笑眯眯的眼睛成了一条缝,无不佩服我的推理,其实只不过是碰个好运罢了。当弹簧暗格弹出时,又是一个同样拴着红色丝绸的桃形木块,上面写着“下”。

  “吊,下。”二狗左右各一只手摊开,看了看这两个桃形木块的字发愣。我豪迈的拍拍他肩膀,说:“有时间发呆,还不如找找最后一个线索,那片钥匙。”我用下巴往前顶了顶,无不赞扬前面那个军人的敬业精神,“瞧瞧人家早就已经蹲在那查个底朝天了。”

  二狗很不服气的收起木块,叉着腰调侃道:“那我说姑奶奶你怎么不去找啊?”我柳眉舒张,嘿嘿笑了几声,懒洋洋的说:“因为我已经知道那钥匙藏在哪儿了,只是在想办法看怎样吊出来。”

  “哦?怎么说?”二狗挑起一边的眉难以相信的质疑。我往前踏出一步,踩在一个地下通风口处,这个正方形网格盖子下正好躺着一片银色桃心钥匙。二狗惊呼了起来,几乎趴在地上往里瞧,不可置信的嚷嚷:“真是神了,你怎么发现的?”

  “看这个屋子里的设置就知道了,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如果我是设置者也会藏在这里,作为最后一环节一定要将最后线索藏在最隐秘的地方,而且……要是能一眼见到的地方。”我不经意的暗示二狗,要他往上瞧那个隐藏很深的针孔摄像头,那个小型通风口正好就在斜下方处。

  二狗顺着我暗示的目光往上瞟了一眼,果然那个针孔摄像头转悠了一圈让我们这边扫来。二狗赶紧低下头惊讶的预备开口想询问什么,我连忙打断他:“快点结束这一切。”他会意的点点头,想了会儿顿时又恢复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神秘兮兮眨眨眼:“这还不简单,我有这个。”他从裤口袋了掏出一个长条磁铁,看我疑惑的表情他更是傲娇的夺过我手中的钢笔,又使劲扯出发线的裤腿处几缕白线,牢牢套在钢笔套上,另一头捆住磁铁,像钓鱼一样将其从通风口的细缝中伸了进去。

  我简直是另眼相看啊,眼瞧着那磁铁就要沾上那片钥匙,却被闻讯而来的阿凯一声询问声让二狗分了心扰乱了节奏。我做出了个禁嘴的姿势,指了指这个通风口。二狗屏住呼吸,保持手臂的平衡又往右边挪了挪,只听一个闷响的声音便牢牢沾上了。

  我兴奋的瞳孔放大,瞧着笔头颤抖的挂着下面沉重的东西吊了上来,刚一出来我赶紧抓住生怕又一不小心回到原处。“快,快去打开抽屉。”二狗也是肾上腺加速,催促着我。没多大功夫,尖细的钥匙头咔嚓一下插了进去,我快速向左旋转两下,最后一个抽屉打开来。里面陈放着两个相连在一起的铁铜制名牌,暗黄色的铜块上分别刻着“wiseman和schlitz”两个人名的英文单词,在各自的名牌下还有两个白纸贴在下方,铜块下正压着一张小正方形的羊皮卷:你相信超自然能力吗?用“yes”或“no”回答。

  “好抽象,真是一个概念题。”半晌二狗吐出这么一句话,惹得我发笑起来:“这两个人都是超心理学学的领军人物,在信念上一个是相信而另一个则是持相反意见,通过层层试验去探究这样一个问题,尽管信念上有分歧但他们仍是一对好朋友。这个问题其实就是在暗示,你选择哪一个人的观点?”

  阿凯也似懂非懂起来,试探的说了句:“这样说来,肯定选择相信咯。”“为何?”我扭头看向他。他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慢悠悠的回答道:“从我们一路走来过关斩将,又听到你的诸多分析,很显然设置者都是站在相信的角度在设题来为难闯关者。”

  他说的不无道理,从透视能力到我们亲身实验心灵感应,都一一显示出引诱我们来的人是十分相信这一说法,既然这样我心中就有了答案。我提起笔,在“schlitz”名字牌下的白纸上重重的写着“yes”字样。良久,这个大堂里没有任何动静,难道我们猜错了?三人警惕的环视着那个圆桌子下。突然,第三个弹簧暗格出来了,我们赶忙从里面拿出桃形木块,上面正是一个“灯”字。

  “吊灯下!”二狗将三个木块摆放在一起,一个准确的方位显现出来,我们不由自主的看向那个吊灯。钻石镶嵌的豪华吊灯闪烁着幽暗的橘光,突然不知哪里来的力量将其抖动开来,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大,阿凯伸出两手挡在我们前面警惕的看着这奇怪现象,开始慢慢向后退,以便应对不时之需。

  陡然,吊灯下的地板竟然向两边打开来,一个圆形升降台缓缓的升了上来,在最中间摆放着同样用小红绳捆着的羊皮卷还有一个白色粉笔。这就是传说中的预言笔?我仔细瞧着这粉笔又凑到鼻子处闻了闻,一股刺鼻酸味迎面扑来,我皱了皱眉心里却喜不胜收,里面是由氧酸制作而成,遇水则有很强腐蚀性,之前在阿ken纹身男的武器盒里就有见到过类似的。二狗则迅速扯开羊皮卷,上面有了一行提示:预测你们之中貌若神离的间谍!出口就在东南角!

  我们三人怔怔的站着,一股紧迫感油然而生。没想到费尽心机的做了这么多,除了明确指出出口外,竟是得到一个我们中有内奸的暗示,那么它所说的间谍究竟是谁?

  我们相互交换眼神,阿凯淡淡的先说:“我们三人之间不存在间谍了,倒是应该从那几个人入手,我们还是要留着一个心眼不要太轻信其他人。”我呼了一口气,赞同的点点头:“这个事等我们出去再说,那么它所指的东南角出口处在哪里?”

  两个男人齐刷刷看向身后一个角落里,那里只有一面白花花的墙,我拿起手中的白色粉笔心里已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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