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所谓露馅
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
我被质疑的时候你在哪？
他给我施加压力时你又在哪？
哦，对了，
你在花天酒地！
—————序
第二天早上，温凡做了两人份的早餐，第一次同桌吃了一顿早饭，期间两人毫无交流，吃完饭后又各自出门去往公司。
季辉将温凡的策划案大致看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后才放下心来。
之前的会议季父从不参加，这次由于是十周年，季父十分重视，所以特地亲自前来监督。这可苦了季辉了，本来季氏地产由他一人说了算，如今季父过来，他处处受制，敢怒不敢言。
会议上气氛总是怪怪的，季辉清楚地感觉到了季父不时射来的目光，这令季辉脊背发凉。
“季副总。”少磊喊，而走神中的季辉没有听见。
“季辉！”季父威严地声音一出，季辉立马回过神来：“在。”
“我刚刚让你给我介绍一下公司的运营状况。”
“啊？”季辉没想到季父会忽然问公司的运营，被季父摆了一道。
“怎么，我不能问。”
“不是。”季辉连忙否认，环顾四周，季辉找到了救星：“秦特助，给总裁介绍一下运营状况。”
少磊嘴角抽了一下，无奈地起立发言。
十一点钟，会议“圆满”结束。
“十周年庆的活动就按刚刚讨论的结果做修改，后天左右就可以开始着手准备了。”季父话音刚落季辉松了口气。但季父话锋一转：“不过，季副总，我以为至少你的工作不需要我操心。”
季辉听得出季父的话中有话，却猜不透具体是什么，只能低头做受训状。
下午季辉和少磊按计划去城北的楼盘视察，这一视察不要紧，不料遇见了市公安局的李局长。
季辉上前客套，无论如何关系打好才好发展：“李局长怎么有时间来城北？”
“这不是听说季氏在城北又开发了新楼盘，特地来看看嘛！”
“有劳李局长挂念了，等有时间我怎么说都得请您好好吃一顿。”
本来就是客套，所谓“等有时间”就是“没有时间”，但季辉没想到李局长偏偏当了真：“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
“只可惜今晚有家宴，我恐怕无法抽身。”
“季副总这是不给面子？”李局长打趣道。
季辉和少磊交换了个眼神。
“李局长的面子怎么能不给，今晚迎春楼我一定摆下酒宴，届时还请李厅长一定要赏光！”
迎春楼的楼上是正经的饭店，但是地下却有一个□□，吃喝嫖赌一应俱全，真枉费起了这么一个……的名字。
“季副总破费了。”
李局长离开后，少磊给季辉分析情况：“李局长不能得罪，他之前就总是抓着咱俩涉黑那几年的事不放，如今若是拂了面子，他再追究起来，别说咱俩，就是季氏也难以幸免。”
就这样，这顿饭实现了表面程度上的官商勾结，任谁都看的出饭局上的风起云涌，他们各自心里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表面上却都不动声色地吃喝玩乐。
既然来了迎春楼，之后的事也算是顺理成章了。楼上坐会儿，楼下玩会儿，生活得奢侈而糜烂。
而温凡这一天也十分忙碌，上午和表哥签好了合同，办好了过户手续，总算是把房买了回来。下午又收到了季氏发来的整改要求，昏天黑地地改了一下午策划，然后接到了少磊的电话，说是季辉公司有事回不来，让她自己去季家吃晚饭。
而这顿饭，她是注定吃不到了。
刚走进客厅，温凡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季父。
温凡婚后来过季家几次，季父很少在家，即使遇见也只是不咸不淡的客套几句。并不像季母那样和蔼。所以温凡一直对季父十分敬畏。
季母看见只有温凡来便问：“小季呢？”
温凡边脱大衣边回答：“他工作忙，今天实在是赶不过来了，改天他一定亲自来赔礼道歉，爸妈不要生气。”
季父严肃地说：“也好，那我们就单独聊聊。”
温凡不明所以，但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事，不得不说，她的直觉很准。
“温小姐请坐吧！”季母口气里也带着之前没有的疏离。
这一个“温小姐”更是落实了温凡的猜测。
“爸，妈，怎么了吗？”温凡坐下来小心翼翼地问。
季母：“听说令尊几月前不幸车祸去世，留下了两百万的欠款。”
“是，因为我父亲的突然离世，公司运转上出了问题，造成了两百万的亏空，现在已经全部补上了。”
“钱是从哪儿来的？”季父开门见山地问。
“我变卖了家里的房子，再加上家里的积蓄和亲戚朋友借的钱。”
季父继续质疑：“据我所知，你家与亲戚的关系都十分疏远，也没有什么帮的上忙的朋友。两百万，不容易吧？”
温凡知道瞒不住，只想尽可能圆谎：“当时的确已经走投无路，后来小季听说了这事儿，就给了我五十万，还怪我没早点告诉他。我想着反正马上要结婚了，都是一家人了，也就收下了这笔钱。如果爸妈觉得这样不妥，我一定想办法把钱还上。”
“这要是真的，就算再给你五十万我也没意见，权当是聘礼了，可怕就怕不是因为要结婚所以收下钱，而且因为受了钱所以要结婚。”季父咄咄逼人。
温凡咬了咬下唇，握紧拳强迫自己冷静。
季父继续说：“听说前几天小季又给了你八十万让你把房子买了回来，这前后加起来一百三十万，温小姐胃口不小啊！”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掏出纸笔放在温凡面前的茶几上，想也知道那是离婚协议书。
季母有些不忍心：“结婚这事儿，总归是女人更吃亏，签了这份离婚协议，那笔钱一笔勾销。”
温凡感觉自己已经动不了了，脸色也越来越白，连胃都开始绞痛，她仍旧垂着眼一言不发。
季父：“我们知道是季辉找上你的所以决定不追究那笔钱。我看了你做的策划案，很不错，以你的能力养活自己并不难。所以学聪明点赶紧见好就收吧，如果你还执迷不悟，我完全有能力让你倾家荡产。”
话说到这个份上，由不得温凡不签。
但温凡签了，季辉却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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