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 [少狄]有情花开满长安 > 第54章 四十七 兄长 狄仁杰温柔宠贤弟,萌元芳受教女儿情

第54章 四十七 兄长 狄仁杰温柔宠贤弟,萌元芳受教女儿情


  

  进屋,我们皆疲惫不已,好在有惊无险,无人受伤。只有馨柔,嚷声喧闹:“我还是第一次经历这么惊心动魄的事呢?太好玩儿了。”

  狄仁杰打趣:“你知不知道,要是我们不会武功,你就已经没命了?”

  馨柔嚷:“怎么会呢?我有轻功,会逃啊。想不到狄仁杰哥哥你这么能打,我实在是太崇拜你了。还有俊哥哥,抱着梦瑶姐姐飞向岸的时候,好仙好帅啊。”眼光到二宝处,嫌弃起来:“就你最没用了,这点距离都跃不过,还要我带你。羞不羞?”

  二宝气喘吁吁:“我武功本来就不好嘛,我一个打两个,没伤没死已经不错了。”

  这倒是实话,今日二宝功夫与以往大不相同。看来的确精进不少。梦瑶疲惫问:“那她们今晚还会来吗?”

  我答:“应该不会了,你要是累了就休息吧。”

  “万一她们再来怎么办?”

  我宽慰:“没事的,有我呢。”梦瑶抿嘴笑笑,满目柔情。

  狄仁杰说:“咱们的房间是挨在一起的,你们要是累了尽管睡,我和元芳轮流注意动静。”我点头应允。

  为避免她们突袭,我们换了两间大房。三个姑娘睡一间,我和狄仁杰二宝在一间。洗漱完毕,狄仁杰坐在桌前嘱咐:“你们俩先睡,我先守着。”

  二宝看看狄仁杰,欲言又止,径自抱着包袱到小床上翻过被子和衣睡了。我移步至狄仁杰跟前,低声劝:“我守吧,你去睡。”

  狄仁杰沉声道:“没事,你醒了再来换我便好。”

  我不便再逞强,只得先休息。才刚入冬,气候已然寒冷冻人了。我和衣躺下,看着素净的床幔,不由闪现出方才得见的那一张面孔。那熟悉的招式,哀怜惊惶的眼神……不会的,怎么可能呢?

  一面思忖着,睡意渐浓,不知何时沉沉睡去。

  也不知何时,隐约感觉身上有动静,我猛然睁眼,狄仁杰正俯着身为我掖被子,见我惊醒,低声安慰:“没出事儿,别担心。”我问:“什么时候了?”

  他答:“卯时。”我看看屋外,漆黑一片,冷风呼啸。我掀被起身:“你怎么也不叫醒我?天都快亮了。”他未说话,偏首看二宝,见二宝被子裹得严实,遂移步往桌子处。我跟随过去,只见桌上他写了些人名地名。

  【华荼镇,河神,杀手。欢水,河神,杀手。会昌,河神,杀手。

  筒车。船。鱼。水。河神。

  道士。谣言。】

  筒车?鱼?水?河神?鱼和河神都在水里,船在水里,筒车代指船的齿轮,都和水有关。我问:“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他摇摇头:“没有,只是觉得这个河神可能是人为的。只是,幕后的主使是谁?又有何阴谋?这才是大事。杀手从绥州追我们到这里,河神也从绥州到这里,路上还发生了命案,又是为何?祁员外为何与道士有仇?道士进会昌,下一个目标又是谁?这一切似乎都是那个河神说了算,我想了想,觉得梦瑶的提议不错,应该下水看看。只是什么时候下水合适呢?”

  我思索一瞬,说:“我们都与杀手交过手,你看出她们有什么不对吗?”狄仁杰摇头,我说,“我总觉得像一个人。”

  “谁?”我把名字写在纸上,狄仁杰亦诧异看着我问:“你确定吗?”

  “我不确定,但很熟悉。她的身形招式眼神都像极了。”

  狄仁杰再看向纸上的各个名字,思索道:“如果真的是她,我们到现在还未丧命便说得过去了,可是为什么呢?她究竟是什么身份?如此亦敌亦友又是为何?”

  推测了好些可能,最后都被我们驳回,终是难以猜透。狄仁杰捏耳垂的动作有些无力,眼神也涣散不已,我叮嘱:“你赶紧去休息吧。”他勉强站起:“好吧,我去睡会。”

  我轻点头,坐在桌前,移过狄仁杰所写的纸祥看。回想我们所经历的一切,却仍得不出什么结果,所有的疑问都串联不起,而那个追杀我们的人究竟是不是我所想到的人?

  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屋外天色渐亮,我开门出去,见天边堆着些云层,稀疏透出些清亮的阳光。干枯的树枝上间或挂着水珠,晶莹透亮,水珠越积越大,终承受不住滴落下去。

  “元芳,早。”身后婉青声音传来,我问候:“你怎么也这么早?”

  “我去叫小二准备早饭了。昨晚你和怀英都没睡好吧?待会吃了饭再去睡会吧!”

  “不用了。到是狄仁杰,昨晚都是他在看着。”

  婉青笑笑:“那让他多休息,等会我们先吃,我先过去看看他。”

  我不由轻笑,给她让道。正欲往回看看梦瑶有无起身,馨柔大步跨过来:“俊哥哥俊哥哥,我出去买了糕,给你吃。”

  她递过纸袋,我低首看,见些五彩斑斓的糕点,小女孩儿,什么都新鲜。她拿起一块递给我:“你尝尝嘛,真的很好吃。”我微笑接过,她又拿着糕点蹦跳着尾随婉青而去。

  糕点看着不错,我也就不顾有损斯文了,尝了一口,味道不错,于是尽数吃完。小二来传:“客官,你们的饭准备好了。”

  我颔首道谢,去请梦瑶。敲了几下门,梦瑶回:“进来。”我推门进屋,屋内空荡荡,我一丝诧异,问:“梦瑶,你在哪呢?”

  梦瑶从床边的衣架后探出头来:“我在这儿呢。”

  我懵懂问:“你躲在那干什么?”正欲去看,梦瑶急命令:“你别过来。”我懵懂站住,梦瑶吩咐:“元芳,你快去叫婉青姐姐进来,我想问她把我昨天买的那个放哪了。”

  “啊?”我听得云里雾里,“什么那个啊?”

  梦瑶小声说:“就是那个嘛,”

  我实不知:“哪个?”

  梦瑶焦急不已,吞吞吐吐道:“我,月事,来了。你快去叫婉青姐姐啊。”

  我愣了一瞬,疑惑不解:“月事是什么?”

  梦瑶急催促:“哎呀,你先去叫她。”

  “哦。”我无奈转身,还是不明她说的是什么,梦瑶又吩咐:“把门关上。”我再回身,把门关上。疑惑去找婉青。到我住的屋子,只婉青狄仁杰在,我说:“婉青,梦瑶让你过去,问你把昨天买的、那个、放哪了。”

  婉青疑问:“昨天买的什么?”

  我说:“她就跟我说是‘那个’。我也不知道她说的什么。”话未完,见婉青狄仁杰诧异看向我。我说错什么了吗?只得小心问:“那个,她说,她‘月事’来了,是什么东西啊?”

  狄仁杰噗一声将茶喷出来,婉青亦笑得尴尬,我疑惑再问,婉青吞吐说:“这种事,你还是问梦瑶好些。”语毕,回屋。

  我愈发不知所云,狄仁杰嬉笑未停,我斜睨他一眼,问:“狄仁杰,什么叫月事啊?”

  狄仁杰嘲笑更甚:“哈哈哈,我说王大公子,你平时的斯文都去哪了?这大庭广众的,你真好意思说出口。”

  听此语气,莫不是难以启齿的?我小声辩驳:“我又不知道。”

  狄仁杰戏谑:“你这二十年来学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我……”我语塞,无言以对,反问,“你懂,你说说啊!”

  狄仁杰顿时得意洋洋:“不是我炫耀,在你这不染尘世的王大公子面前,我懂得不知比你多多少倍!”

  我不屑:“少得意了你。”他贱笑着嘲弄:“哎,从小到大,就没人教过你这些?那你是怎么认识到自己生理有变化的?你想跟女人亲近的时候又是想的什么?”

  我怒意顿生,可是,这,的确难以启齿。遂明了方才的一系列言论失误,不由尴尬不已。“我,我自己,当然有人指点了。只是不明白,女生,是……”

  狄仁杰再问:“哎,你就算没有读那些个污秽不堪的书,你总该耳濡目染一下正常的生理状态吧?”

  我依旧些许尴尬:“我家里,哪有那些书啊?被发现,就不止我一个人受罚了。”

  “伯父他们没教过你?”

  听到家人,我瞬时心痛。好一瞬,颤声说:“我娘……姐姐出嫁的时候,我还小,爹整日忙于公务,根本无闲暇时间教育我。”

  狄仁杰声音也柔了许多:“那你的嬷嬷呢?也不教你?”

  我摇摇头。狄仁杰惊叹:“呵!你果然是纤尘不染啊!那行,我今天,就好好儿的,给你这大文盲上上一课。”狄仁杰径自坐下,吩咐:“过来呀。”

  我斜睨一眼,缓步过去,挨他坐下。他亦有些难为情,声音低了好些。我静听,□□之处,不由面红耳赤,竟不知该如何自处。原来真正的男女之事,我竟是一点也不懂得,今日听此一席话,只觉自己混沌无知,不懂她们是这般脆弱。怜意更甚亦无限尊敬。向来只懂妻为夫纲,孕育生命,相夫教子是女性天职,却不知其中辛苦,难过男子千万倍,甚者以命相抵。

  今方明,女儿之情如此伟大,遂感之叹之敬之。

  “不是叫吃饭了吗?你们怎么还没过去?”梦瑶婉青跨进屋来,微笑相对。我起身,见了梦瑶,却抑制不住心生杂念。狄仁杰教导的那些话一句句涌现在脑海,每想念一句,便会牵连着梦瑶……元芳,你都在想些什么?

  我急回神,抛开那些污秽的思绪。梦瑶凑近问:“你怎么了?”

  我急摇头:“没事。”心虚得紧。

  “那你慌什么?”

  “我……”我语塞,努力调节情绪。狄仁杰和婉青早已远去,我朝梦瑶笑笑,和她并肩行。

  元芳,你方才,真是邪恶了。怎么能如此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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